到了晚上下班的时候，闫姐又来问：“有什么收获吗？”

    顾惜想：都说是废名单了，能有什么收获。

    “没有，还是跟早上的情况一样。闫姐，我觉得，我老是打这种没用的号码，也能客户聊不上，根本就进步不了……”

    “那你想怎么样？”

    “我应该换一批名单，要有客户和我说上话，我才能发现问题，不断成长啊。”

    “让你自己找客户，你找不到，你让我怎么办？我帮你找，只能是这些打废了的，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我……”

    “哦，我刚想起来，我给你的名单里，也不全是没用的，有很多客户我都没有联系过。”

    “啊？可是，我都打过了，还是没有遇到有意向的好客户啊。”

    “是不是他们拒绝了你，你就放弃了呢？”

    “嗯，我想，反正他们都是有固定合作单位的，我说再多，也没用吧。”

    “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一个客户都没有发掘到，知道哪里出问题了吗？我来告诉你，你的心理有问题。”

    顾惜不爽地看着她，真想怼一句，你心理才有问题，但是却忍住了。

    “懂我为什么这么说吗？我告诉了你，这些名单基本无效，你就抱着一种消极的态度，认为在这些废名单里，根本不可能有客户，所以你也不上心，不去努力，一旦客户说不，你就放弃，又怎么会发掘出客户？”

    顾惜觉得很憋屈，她打了一天的电话，口干舌燥，声音都快哑了，明明很努力了，可闫姐却一口否认她的所有付出，这算什么啊。

    可是此时，对于闫姐的这些话，她只能哑口无言，谁让她是老板，得罪了她，迁怒于杜文可不值。

    “我知道了闫姐，我回去好好反思一下，明天不会这样了。”

    杜文要加班，所以顾惜自己先坐公交车回去。在公交车上，她想起闫姐说的话，感觉自己真的太逊了，还大学生呢，连闫姐这种初中文化的都不如，她竟然有想流泪的冲动，但却憋回去了。

    顾惜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就去抱她的儿子，当她一进房间，满屋子都是尿味，才发现他儿子没穿尿不湿，这会他正好又来尿，裤子湿了。

    “妈，你怎么没给他戴上尿不湿啊，你看床单上，都是尿了，晚上还怎么睡？”

    “反正是我和你爸睡，杜文小时候，那会没有什么尿不湿，经常尿床，不也过来了。”

    “你别老拿过去说事行吗？不穿尿不湿，到处都是尿，孩子裤子都湿了，本来这些都是能避免的，为什么要让它发生呢？”

    “关键我今天看电视，上面说经常穿尿不湿，对孩子发育不好，尤其是男孩子，不能老是穿着，所以我今天就没给他穿。裤子湿就湿吧，很快就干了，也没多少尿在上面。”

    “是不是电视上说什么你都信啊，那上面还说买了他们的产品包治百病，可以长命百岁，你难道就要去买吗？好，就算经常穿戴尿不湿，有的孩子会过敏，会起疹子什么的，但那是因为，没有勤给他换，你只要保持尿不湿是干爽的，他一尿你就给他换掉，就什么事都没有。”

    “那多麻烦，其实啊，男孩子，那个露在外面，不容易尿裤子，刚刚是我没注意……”

    “好了好了，你做你的饭吧，我给他换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