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竟然无言以对。

    “好，反正在你们看来，我这个大学毕业生就什么也不是，我什么也做不了，就连学个设计，人家小学毕业的都比我强。你就知道挑我毛病，你知道我的付出了吗？我已经很用心了，可却因为一些不足之处，全盘被你否定，反正你比我厉害比我专业，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跟你争论。”

    “我不是挑你毛病，这些没有技术含量的问题，只要你用心了，就根本不可能会存在的……”

    “对，我就是没有用心，你满意了吧？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特别不喜欢去学这个什么破设计，也不想学什么业务，更不想跟你一起开什么公司。从明天起，我就去找另外的工作，才不想继续在外面受外人的气，回来再受你的气。”

    杜文看到顾惜一副委屈的表情，她像是努力忍住了泪水，再继续说下去，她肯定就要哭了。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甚至开始后悔刚才跟她说了那些。

    沉默片刻，他问：“你……受谁的气了？闫姐说你了吗？”

    “你还会关心这些吗？反正在你看来，闫姐是那么一个优秀的女性，她不仅能干，而且还善良，她经验丰富，她什么都是对的，她对我严格，还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别的员工她才不上心，我应该感激她才是。我能怨谁呢，我只恨我自己，能力有限，还不认真，我应该深刻地做自我检讨。这么说，你满意了吧。”

    “顾惜，你说什么呢？在我心里，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你到底是怎么了……”

    “那我就是变了呗，或者，你以前就根本不了解我。那以后就好好了解一下，不要让我活成你心目中想象中的样子。你想得可能有些美好，但我只会让你失望。”

    杜文再也没有说什么，再争论下去，也是毫无意义，只能等顾惜冷静下来，再好好跟她谈。

    深夜躺在床上，顾惜也在反思：真的是我的问题吗？我不仅工作不上心，我还老是挑婆婆的毛病。我总想着去听岑见唱歌，这样是不是不对？我到底为什么要跟杜文那么吵，他说的的确没错啊，那些毫无技术含量的问题，只要用心，就不会犯了。为什么我觉得我已经用了心，还是会犯呢？看来我真的不适合做设计，况且我也不喜欢这个工作，可是杜文想让我和他一起开自己的公司，我是不是应该坚持下去，好给他帮助？

    她思考了很久，还是没有答案，不知何时睡着了。

    杜文也失眠了，在想，是不是应该让顾惜换个工作，不应该勉强她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也许她换个环境，就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