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应承轩此刻安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一脸喜气,他五官本就很立体,此刻在这满室烛火的映照下更为深刻。
他的身旁,便是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曦妃,应承轩的生母。
两人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却在一名白衣男子走入大厅后嘎然而止,似乎遇到了千年寒冰。
这白衣男子眉眼之间,带着一点寒意,尤其是那双眼,深不见底,容貌让人惊叹。便是那白船上的白衣男子。
他身后站着的,也便是寒王的随从,覃律。
寒王走入大厅,恭敬向曦妃行了礼,便斜了一眼一旁正在吃茶的应承轩,不紧不慢:“我说这是什么风呢,我自己的府邸还没回到,便已经喧哗起来了,原来是三哥来了。”特有的磬城腔调慵懒至极,又透着一丝雅痞。
曦妃素来不喜看人脸色,打小就独独喜欢应寒寻,这会见到他,硬是比自家儿子更疼上几分。
“寻儿,不是一个月前就该到了,生生走了这么久,你让母妃好担心。”
寒王无母,自小便是过继给曦妃,故一直以母子相称。
“母妃不必担忧,他不出去祸害人就不错了,谁还能伤了他?”应承轩拿起一颗果子往嘴里塞了,含糊不清道。
寒王也不生气,靠着曦妃坐下:“母妃深夜到此,可是有何事?”
曦妃这才粲然一笑:“喜事,大喜事。”
寒王眼神一动,很快掩饰过去,只是微笑着喝了口茶,等待下文。
“寻儿,你们哥俩最迟封王?你知是何故?只因你们没有定性。轩儿风流成性,什么人都去招惹来,让人头疼。而你呢,更让人操心,府上别说女眷了,连丫鬟都没几个,寻儿,你让母妃和你父王如何放心?封你为王就是想要你能够成熟点,可你整日只想着游历山水。。。”
“母妃,寻儿今日累了,要不母妃改日再好好来训斥一番,寻儿定斋戒沐浴,恭候母妃大驾。”他眼神透着戏谑和慵懒,说出来的话更是带着笑。
可曦妃却丝毫不介意,作势刮了他一眼便作罢。
待曦妃两母子走后,应寒寻才与覃律向书房走去。
寒王府,陈设讲究至极。
对美学,寒王向来品味独树一帜。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河里游的,无不猎奇。希珍事物,只要是他寒王想要的,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搜了来。若是国库里面珍藏的,寒王也会想尽办法向慧王讨了来,还曾经夜探国库,却也被慧王给强行遮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