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外三层,层层通传。虽然顾轻尘缩在被窝固执的做着她的“山鸡”,却也免不了听到这些声音入耳。
“不就是回来个人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谁还没见过两条腿的人么?”趁眼下无人,顾轻尘尽情的吐槽,顺便把嘴里的鸡骨头吐在地上。
她这边无忧无虑,寒王府上下可真可谓严阵以待。
丝竹乐器,鹅掌香酒,一桌桌精致的佳肴和琼浆摆放整齐,这是寒王府特有的宴席,在这宴席上,没有主仆,没有等级,人们兴奋而期待,听寒王说这大磬城以外的事情。
覃丽看着饮酒谈笑的应寒寻,不由地痴了。
“哥,你说,世间怎么会有如同爷一般的男子?即便是这样看着他,我也能感觉出幸福来。”
覃律狠狠锤了一下她的头:“丫头,警告你多少回了,爷只能是你的主子。再无其他可能。,”
覃丽嘴角透出一抹笑来,那抹笑让覃律有些慌乱。那笑容不像是个十六岁女孩应该有的,竟然有股苍凉的意味。
不过很快,那抹笑便隐去。就像是每天三顿饭一样不值一提。覃丽不再说话,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她心理知道,这酒精是最好的朋友,它从不追问她,却能够实实在在的安慰她,抚平她。
今晚的覃丽,格外开心奔放,她和每一个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笑着聊着喝着,终于有了草原上奔放豪迈的气息。院子里的亲信,大多数都是从那个草原而来,在大磬城渐渐收敛了心性,藏匿了锋芒。而今天的覃丽,却让他们再次看到了草原女孩的活泼和泼辣,赏心悦目。
一场不大的宴席,却吃的温馨而凌乱。
应寒寻看着这屋子的人,有老有少,却都是熟悉的,陪伴他的人,他闭上眼,那年草原上的风,凌厉至极。因为喝了酒的缘故,也泛起一些红润。
“爷,顾轻尘。。。”覃律帮他斟满一杯酒,低声道。
应寒寻斜斜地看了他一眼:“覃律,越来越'不像话。”覃律心中一晃,握住酒壶的手抖了抖,差点儿洒落几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