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律一呆,竟然不知道如何回复她,只是在很多年后,仍然记得那一天,女孩眼底深处那有些顽皮有些捉弄的笑意,是那那样生动鲜活,比他在这大磬城和草原上见过的任何姑娘还要美丽。
顾轻尘不是真的要等他的回应,她不过就是想要看见覃律不好意思的表情罢了,没等他反应过来,便笑着跑开了,只留下覃律独自呆在那里。
过了半晌,他才走进房间,朝应寒寻微微一鞠:“爷,姑娘走了。”
“嗯。派人盯着,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应寒寻将茶杯放下,淡淡道。
“爷,你不告诉轻尘姑娘您为了救她,舍弃了一个重要情报么。”覃律思虑再三,还是开口道。
应寒寻将手中茶杯往桌上一放。
“律,不要自以为是。这个情报,是往后的一条伏线,今日不是她顾轻尘,即便是张轻尘,李轻尘,本王照样会如此。”应寒寻这般说着,心里却莫名涌上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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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尘右拐右拐,趁着黑夜做掩护,凭借白天自己强行记下的记忆路线,一路找到了几个管事龟奴和掌事妇孺的住所。
趴屋顶,蹲墙角听情报这事儿,顾轻尘自然是驾轻就熟,不在话下。
她贴着窗棂,借着应寒寻给的那披风,将自己隐匿在黑夜中。屋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飘进她的耳朵。
“五娘,听说今日有个美貌女子男扮女装来打听静姑的事儿。”一个小厮的声音,带着八卦之心,也带着一些忐忑不安。
顾轻尘心中暗暗欢喜,来的好不如来的巧,自个儿不过是随便这么一听,竟然听到了关键。
于是她更加压低呼吸,屏气凝神,声音又从里面断断续续传来:“听说这静姑,死了都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