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死控制住自己的身体,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小衣,纱衣,外裙。
顾轻尘早就对古代这么繁复的穿衣方式嗤之以鼻了,现在这种嗤之以鼻更加嗤之以鼻了。
就是因为这么繁复,才导致她穿的这么辛苦,直接拖延了自己逃离的时间,影响了她逃跑的质量。
她穿好衣服,又瞥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应寒寻,他依然睡的香甜。
顾轻尘嘴角抽了抽,这个男人,折腾了一夜,无论她如何苦苦哀求也不罢休,简直令人发指。现在倒好,自己灰溜溜地走,跟她占了他便宜似的。
想到昨晚的种种,看着自己此刻身上这里一个那里一个的暧昧痕迹,顾轻尘也不得不承认,应寒寻真的是个极品,身材好到让自己流鼻血,精力更是让人瞠目结舌。
她下了床,环顾四周,突然萌生一意。
自己这么一跑路,也算是跟应寒寻彻底相忘于江湖了。既然再也不见,那怎么着也得顺点盘缠啥的。
她看了看,这是应寒寻的内室,自己总共也没来几回。
这个男人唯一好的地方就是没有妻妾,就算自己在他床上醒过来也不用对着他大老婆的凶狠嘴脸。
她收了收心神,见应寒寻还在睡,心里甭提有多乐了。
左看看,右瞅瞅,发现这应寒寻真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子弟,古玩玉器,无一不是刷新她的认知,让她直呼大开眼界的。
顾轻尘比划了一下东西的大小,发现有个白玉马很适合藏入袖中,绝对是为自己跑路专门设置的最佳藏品。
那白玉马线条流畅,通透晶莹,一看就是玉石中的极品。
顾轻尘看着那白玉马,虽然作为一名光荣的警校生,她深刻知道觊觎别人家的东西是非常之不对的,可是又觉得从此一别两宽,自己回煊城的路费都没有,不顺它一两个简直对不起自己昨夜的付出了。
如此这么一自我催眠加暗示,顾轻尘果断拿起那匹白玉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藏进自己的衣袖里。
心中窃喜,刚想出门去,却听见后面慢悠悠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挺有眼光。”
手一抖,差点儿将手中这价值连城的白玉马给摔了。
顾轻尘压压惊,心中告诫自己要淡定,笑着转过身去:“四爷醒来了,昨夜睡的可安稳?”这话一出口顾轻尘就恨不得自己咬断自己那蠢笨至极的舌头,什么不好问要去提昨夜的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果然,床上某男妖孽一笑:“一夜没睡,爷很累。”
顾轻尘看着他,真的觉得自己无话可说。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不想藏着掖着:“昨夜四爷救命之恩,轻尘在此谢过。他日再见,定当回报。”
应寒寻坐起一半身子,衣裳半挂在身上,若隐若现之间更加显得致命诱惑。
“你心里想的其实是,以后反正不再见,这种有的没得承诺反正也兑不了现。”
顾轻尘嘴角一抖,妖孽啊,此男绝对是个妖孽。
脸上却一笑:“这不虽然王爷救了轻尘,严格来说王爷也不算吃亏不是。。。”
应寒寻冷冷看着她:“谁说本王不吃亏?本王可是至尊之体,在你身上耗费之多,你可曾计算?”
顾轻尘简直想要打人,计算?这男人怕是疯了吧?!
干脆不跟他纠缠,反正也说不清楚。
她转过身:“四爷,轻尘确实有要事在身,原本二王爷答应轻尘护送父母回煊城,可如今。。。怕是危险了。”
应寒寻静默一下:“所以,你把自己当做筹码?”
顾轻尘叹口气:“除此之外,轻尘还有什么?既然这具身子能够有这么大作用,那我便用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