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目光太过明显，蒋桂英悄悄的拧了姜卫国一下，示意他看看对方。

    姜卫国这才扭头，脊背僵硬了那么一瞬间。

    电梯听到二楼，司机把他们引出去，姜卫国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身后的电梯缓缓关上，电梯里的女人才收回目光。

    “认识？”蒋桂英知道姜卫国在帝都长大的。

    姜卫国迟疑的说道：“不确定。”

    他离开帝都的时候才七岁，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蒋桂英想了想，“认识不认识的，都装傻。”

    姜家那样可怕的家庭，认了也是平添麻烦。她还记得，姜家本家是禁止他们进帝都的。

    这个不用蒋桂英说，姜卫国也是铭记在心的。

    他们的包厢在二楼的华音阁，司机推开门，他们携手而入。

    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总有一种不真切的感觉。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草木，在帝都二环开这样一家餐厅，靠的不是钱那么简单。

    司机周到的为他们点了茶饮，点心，请他们稍后片刻。

    不一会儿，六个一米六八的女孩儿鱼贯而入为他们服务。

    司机这才请辞。

    蒋桂英手机响起来，“你别着急，我跟你爸等一下就好。”

    电话那头是姜七，一时间脱不开身。

    蒋桂英说的普通话并不标准，带着一点口音。

    打头的姑娘眼神在蒋桂英身上一飘，不着痕迹。

    “帝都的房子太贵了，七七念书的学校周围，一个六十平米的一室一厅都得六千块钱。”蒋桂英放松心身，跟姜卫国聊起来，“咱们那点存款，要是租商铺的话，只怕一个月的租金都不够。”

    姜卫国早想过这事儿，只是当时蒋桂英一门心思的要来帝都照顾女儿，根本不听他劝。现在冷静下来了，才想起这事儿，他只能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能开饭店的话，就做点别的。”

    要说他们在南江市的饭店经营的有声有色，放弃是可惜了。蒋桂英原本想着，凭借她的手艺，将来还能开几家分店。运气好点，梦想好点，再做个餐饮连锁。

    “茶凉了，还要为您重新沏吗？”打头的姑娘走过来，温柔的问道。

    姜卫国愣了一下，看蒋桂英。

    蒋桂英问：“这茶多少钱一壶啊？”壶不大，几杯酒喝光了，味道倒是挺好的。

    姑娘露出个笑容，说了一数。

    蒋桂英目瞪口呆，看了看桌上的茶壶，一壶茶上万？这颠覆了她的认知。

    姑娘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微笑着看蒋桂英。那笑容很平常，但总觉得有点不一样。

    其他五个，心里觉得不对劲。今天冯语是怎么了……她们这种包厢，怎么可能开口问客人需不需要续茶呢。察言观色是基本的服务准则，少了茶饮都得主动过去续啊。

    “两个月前我就定了华音阁，现在告诉我不能去了。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把我给截胡了！”一个女孩气势冲冲的推门进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跟在她身边，不停的解释道：“杨小姐，的确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