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很快会回国,故意制造这些证据作秀给我看,怎么,还想和我再续前缘?你当我还是三年前那个无知的少年?”
“现在,就算你脱光了躺在我面前,我也对你提不起任何的性趣,因为我看到你,就会觉得恶心!”
他将“恶心”两个字咬的很重!
也不知是我麻木了,还是怎么了,竟然前所未有的淡定。
我默默地将散落的到处都是的资料一张张捡起来,突然,一只擦的郑亮的皮鞋,落在文件上。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俯视着廖沐寒,从这个角度看,他是那么的冷冰。
以前的他,可是很爱笑的,我总说,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很阳光,像冬日里的太阳,让人感觉很舒服。
可现在,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有无尽的冰冷和怨恨。
这一切,都是拜我所赐,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他的不是呢。
“廖总,这些垃圾,留在这里,只会脏了您的眼睛,还是让我帮您带出去吧。”我说。
廖沐寒冷笑两声,缓缓将脚挪开,雪白的纸上,留下他的鞋印。
我仓皇捡起所有的文件,离开他的办公室。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办公桌前的,大脑好像缺氧了一样,头晕脑胀。
小何好心跑过来问我,“含香姐,怎么样了?”
在公司里,就属小何和我走的最近,其他人,就像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平行世界的人,除了平日里的点头打招呼,再无甚焦急。
我收敛了心神,苦笑着摇摇头,“搞砸了,恐怕我要卷铺盖走人了。”
“啊?这么严重?”小何惊恐地回头看了一下,小脸吓的煞白煞白的,“含香姐,我好害怕啊,新经理看着好恐怖啊,我怕我什么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会得罪他。”
“含香姐,你离开这里,准备去哪里啊?要不,我跟你一起走吧?”
我抓着小何的胳膊,宽慰道,“新经理没你想的那么恐怖,是我做错了事,理应接受惩罚。你呢,做事一向很认真,只要不犯大的错误,他是不会为难你的。再说,新龙的薪资在蓉城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离开这里,你不觉得很亏吗?”
小何还是很惊恐的样子,“我是怕我笨手笨脚的,含香姐,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抗压能力不行,不然也不会做秘书了。新经理给我的感觉,肯定不好伺候,我怕我扛不住压力。”
我用手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傻丫头,职场就是这样,没有压力,哪里来的竞争力和动力,你难道想做一辈子的秘书?”
这句话,还是廖沐寒跟我说的。
那时候,我才刚刚毕业,没有什么社会经验。
我所向往的生活,就是找一个他爱我我也爱他的人,携手过一辈子。
廖沐寒就曾告诉过我,女人,必须要有自己的事业,只有独立的女性,才不会受伤害。
我那个时候总是不听,每当他跟我说那些的时候,我就会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然后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撒娇,“我不要我不要,有你养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