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做什么吗？

    阿赖耶的这个问题对于九霄而言无疑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以前从来都是在询问自己想要做什么，而现在自己的女神大人却突然问自己要做什么。

    想要做什么和要做什么，虽然二者只有一字之差，可所代表的含义和概念是天差地别。

    不同的逻辑方式在不同的领域和立场内都有完全不同的视角，将一件事物的本质强行安插上一个确定的概念本来就是目中无人，狂妄自大，愚昧无知的行为，人类所创造出来的最终智慧结晶并不是这种低劣的低能产物。

    “我……”

    “我想要改变这个世界，改变这个一尘不变的世界。”

    九霄没有丝毫的犹豫，曾经所在战场上看见的那一幕幕，仿佛是一根根订入自己的心脏的钢钉般给予自己痛苦，自己母亲临终前曾经告诉自己的那些故事，和那副期待着自己做出什么的面容，又是如此的醒目。

    现实世界，只有战争，厮杀，互相的不理解，自私自利，以及人与人之间那明明面对面可真正的距离就犹如宇宙间的星辰。

    这个世界有太多需要改变的地方了。

    这就是自己，这就是蓬莱寺.九霄，从没有遇到创世女神的时候，自己内心就想要去做的事情。

    唯一的不同，那个时候的自己没有这种力量。

    “克洛伊将军其实有一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无关于说这句话的人的所作所为是否可以称得上正确，也无关于双方立场的问题是否值得进行使用辩证法来进行辩证，战争，只是人类负责解决问题的一个工具而已。”

    “这句话本身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工具是人类给予其目的的产物，战争，只是无数工具之中极其残酷的一者。”

    阿赖耶看着九霄，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双瞳却仿佛是一个能将人吸入的黑洞，所传达出来的言语，带着一种难以言表的权威。

    自己到底还算不算是一个人，这一点阿赖耶自己现在也不敢去肯定曾经自己所想的答案，面对这场战争，蓬莱寺.九霄的反应无疑是比自己更加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类，而自己无论是面对屠杀还是面对战争，其反应都过于冷漠了。

    仿佛只是在看一场和自己无关的舞台剧，看着上面的演员，为自己表演出一场到底会有多少精彩故事的舞台剧。

    “九霄，现在我第四次问你一遍，你做好改变这个世界的思想准备了吗？”

    思索着，阿赖耶嘴上没有停顿，一番言论过后，又重新问出来了这个对于二者而言都是重复了多次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

    如果是正常的热血漫画，现在主角应该会非常气势高昂的说出“我明白了”这四个字来表达自己内心的坚定意志，不过现实又不是漫画。

    漫画有的时候需要讲究一些正常的线性逻辑，就和剧本一样，现实世界可没有剧本，剧本是人写出来的。

    人类将混沌给予秩序。

    九霄的回答，让阿赖耶没有丝毫的意外。

    “嗯，这就够了。”

    点了点头，阿赖耶站了起来，将包裹着自己身躯的翅膀展开，又抖了抖，落下了几根白色的羽毛。

    没想到自己这个一尘不染的身体，竟然也会掉毛的。

    “女神大人？”

    九霄十分不解，不清楚自己的女神大人到底又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