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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第1页)

    花谨给沅衣的瓷瓶, 里面装的东西,是助润的东西。

    花满楼的秘制药油。

    不辛辣刺激,无色无味, 重点是效果很好。

    解决了不少花满楼里的塌上杂症。

    专给那些个榻上水少。

    遭客爷嫌弃的窑.女备用的,旁的也可做别的用处。

    总之, 老鸨子花了重金弄出来的宝贝。

    好处多得不得了。

    城南只有花满楼这里有。

    藏着用的东西,自然不能多嘴。

    因此花满楼又有个封号,叫水楼。

    来过这里的客爷,都说花满楼里的姑娘, 水灵丰韵,绝非旁楼可比。

    这宝贝在其中, 功不可没。

    沅衣那情哥哥异于常人, 偏生她又不会, 制不出润水,花谨为了笼络沅衣, 特地将自己的那瓶给她了。

    这玩意是真的好用,也是真的好使。

    前些时候卡得不行,无论沅衣怎么做都纳不进的。

    如今她横了心, 加上抹了这药油, 对准了往下使狠劲。

    径直得逞了好大一半。

    这会不是卡在口子,而是卡在了。

    本就是存在的贞洁。

    那里还是一片未知的领域。

    沅衣卡没声了,从未有过的苦楚。

    产生瓜葛, 难道一定疼成这样吗,她没忍住, 呛出了第一声。

    疼字转了弯。

    “不舒服......”

    她抹了油但是没抹多少。

    之前她探了口子, 放花谨给的药, 也探不进去多少深, 所以没放多少。

    这片没被人触及的地方,真是小到叫人头皮发麻。

    她下了本事儿,纳了好大一半,本以为能够全部埋没,谁知道竟然卡了。

    又卡了。

    卡在这里要如何是好,怎么又卡了。

    沅衣顿住。

    她手里还捏着那瓷瓶,里头的东西,还剩一些。

    只是她挪不开了,没办法再用瓷瓶。

    害怕白修筠醒过来。

    沅衣是正直的,她不松懈。

    只是没想到。

    沅衣还没来得及哭,便见到一双怒红的双眼。

    想到之前白修筠不让她哭。

    她咬着牙把泪憋了回去,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很小,放得很轻,“霁月......”

    “你醒了......”

    很没出息,且很怂。

    这幅样子是白修筠最讨厌的。

    她总是这样,挺着一张无辜的小脸,做尽世上最坏的事。

    明明是她在强迫别人,她怎么好意思问,还好意思哭。

    哦。

    这次没哭了,泪都憋着。

    他能不醒?

    这么大动静,下了蒙汗药迷晕了,他都得醒!

    何况她这么大动静。

    他不醒,他不是人。

    “我又卡住了。”

    白修筠气绝,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她肆无忌惮,越来越过!

    丝毫不将他放到眼里。

    把他当成什么了?!

    她的玩物?

    可怜自己竟然还对他有所怜惜,竟然在这匹小奶狼旁边酣然入睡。

    给了她可乘之机。

    两条白白嫩嫩的支柱。

    屈得不成样子,折在两侧。

    和他没盖薄褥同样的支柱,碰到了一起。

    白修筠恨不得自己的手争些力,有力气亲自把两条碍眼的支柱,折断,丢弃。

    看她拿什么胡作非为。

    拿什么越到自己上方去,为非作歹。

    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凶,白修筠迅速凶了起来。

    他说的还晚了,在他酣睡的时候,那一会已经被小乞丐。

    纳凶了。

    “你......”

    他原本想叫她起来,退出来,快点从他身上滚下去。

    想到那些话,可能没有威慑,所以她才一直乱来。

    白修筠直接换了。

    “待我痊愈,我必定手刃你!”

    此仇必报,誓不为人!

    白修筠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威胁道。

    沅衣也疯了,管什么刃不刃,她也不怕白修筠的威胁。

    待将霁月用了,自己死也满足。

    她又往下压,这次动了一点。

    白修筠的威慑化作一声闷哼,这是沅衣的反击。

    她太嚣张了。

    沅衣疼得失语,前些时候的疼她都能忍,越往下越疼。

    疼得倒吸凉气,冷汗大滴大滴砸下来。

    小乞丐磕着小脸嘤咛,白修筠能感觉到她在忍受。

    他的火没发完。

    白修筠被沅衣搞得发疯,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这种感觉。

    以致于他快要忍不住了。

    他叫沅衣和第二回一样,“...你...抬......”

    霁月又叫她出去了。

    沅衣瘪着嘴,花谨说了,霁月骗人。

    此时退不得。

    她不允许自己退。

    “抬不起。”

    没到底,她怎么可能会起来,疼死她算了。

    她要结果在霁月身边。

    白修筠看了一眼画面。

    把他到嘴边的话,直接堵住。

    支柱分得极大。

    他看到一副狰狞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局面。

    他之前以手丈量的尺寸,有一半不见了。

    被小乞丐御去。

    “霁月。”

    沅衣又软了下来,她一动,又往下纳了几分,虽然她没本事儿。

    深处没抹多少。

    但是白修筠跟她不一样,白修筠软肋全都着了。

    越不安分。纳进去越深。

    这小乞丐靠不上。

    白修筠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半着力,往旁边撤,

    想要依靠自身,解出困境。

    谁知道是异想天开,那乞丐的本事儿通着天。

    进去的压根就出不来。

    再动也是妄动,也只是把命送给她而已。

    又掉了。

    白修筠妄动造成沅衣失重。

    两条支柱在抖,摇摇欲坠。

    “霁月,我是不是很笨。”

    白修筠:“.........”

    他快死了,她来纠结这个问题?

    这是要他死。

    狗东西,小狗东西。

    真不是个玩意。

    他在心底骂沅衣,待她好了,看他怎么削她。

    不先吊起来打一顿,难消心头之恨,难泄心头之愤。

    又深又疼,沅衣再顾不上,她呜呜哭起来。

    “霁月,我没本事。”

    “我怎么做都不对,怎么做都不好。”

    怎么做,都得不到白修筠的欢心。

    她还年幼,遇的事儿,屈指可数。

    白修筠于她而言过于恐惧。

    她根本就没那个能耐,且她毫无经验。

    之前的前车之鉴,什么都算不上。

    要不是有花谨给的东西,她压根就不可能纳进去。

    如今卡到一半,碰到了贞洁。

    自然要命的疼,再加上小乞丐本就娇弱,没经过事。

    白修筠留意到她的边沿。

    甚至已经呈现出一种异常的殷红。

    看起来有些勉强的恐惧。

    这种局,不疼才怪。

    至此,白修筠都弄不明白,为何她对这件事情如此执着。

    摒弃女子最珍贵的洁爱。

    难道只是为了贪一刻的欢吗。

    他已是个废人,家破人即亡,半身不遂,她究竟图什么呢。

    图他什么?

    白修筠想不出结果。

    眼下也容不得他多想。

    不仅她疼,白修筠也难受,因为太紧,里面弯弯曲曲。

    简直要把人纳断。

    头皮发颤。

    白修筠手脚发麻,别说动,简直话都哽。

    不仅哽,他还颤。

    她不把他逼疯,是不会收手了。

    沅衣悬在上方抽泣,泪和上次一样砸在白修筠的胸膛。

    不同的是,这一次比上次要掉得凶。

    想来是疼急了,声拐了好几个弯,能听见末尾在支离破碎。

    局面已经非他所能控制,白修筠不知道该如何,他也懵。

    没等他想出办法。

    摇摇欲坠的两条支柱撑不住了。

    “......霁月.........”

    沅衣剩下的话没说完,直接跪了,挺直了三回的身姿,这会直接倒下来。

    白修筠被温香软玉砸了个满怀。

    “你.........”

    前头的疼才来,后头直接叫他升天。

    里头的吸附力实在太强,这种感觉实在不是,自我解决能够比拟的。

    紧得后背羽翼骤然收紧。

    白修筠骤然绷直,被卸得失语。

    他控制不住,下坠的惯力,直接一下子到底。

    发生瓜葛的同时。

    他.........

    他交代了..................

    昨日还想着会交代在那里,白修筠这会子是发自肺腑。

    那会交代早了。

    沅衣疼得不知今夕何夕,落下来的失重感,有很长一段时日的眩晕。

    两种会遇到但不该遇到的交织,缓缓而下。

    一种收不住的感觉。

    “...霁月......”

    白修筠浑身麻,交代过后的虚脱感。

    乏力。

    听着她气若游丝的呼喊,白修筠眼没收住,直接晕了过去。

    临晕前,忽而想到,他大概是汴京城内第一个被女子御晕的。

    *

    前头添的柴不少,此刻火烧得热烈。

    将整个屋子照得发亮。

    两道影子打在城隍庙破烂不堪的窗柩上,守在屋外的乞丐。

    看了好一场与世不同的皮影戏。

    里面没了动静,他才离开。

    *

    沅衣庆幸她能忍,庆幸她多年磨出来的意志。

    收拾好两人的残局。

    几乎已经到了天吐白。

    沅衣才偎着白修筠沉沉入睡。

    一直又到了晚上,沅衣才醒过来。

    被疼醒的,口子火辣辣的疼。

    动一下都疼。

    疼到抖。

    花谨说见血了,就证明她与霁月有了瓜葛。

    如今见了血,便是有瓜葛了吧。

    只是为何血不纯,还有白的。

    她醒过来的时候,白修筠还没有醒。

    沅衣担心他。

    连连唤了好几声霁月。

    贴着耳朵叫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应答。

    沅衣撑着手起身,拖着两条快要废腿,来来回回打水。

    给白修筠泡药浴。

    将他擦干净,地上的狼藉,杂乱的褥子全都换掉。

    正当沅衣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妥当,白修筠出事了。

    他怎么都喝不进药。

    喂进去的药全都吐了出来,怎么叫都叫不醒。

    沅衣急坏了。

    她甚至忘记给白修筠加上伪装,忘记收拾自己匆匆跑出去请郎中。

    给白修筠抓药的郎中,对沅衣有印象。

    不仅有印象,印象还极为深刻。

    乞丐。水灵灵的乞丐。

    在城隍庙里,养着男人的乞丐。

    这年头,什么妙事儿都有,先不说前有忠臣太师企图谋反被抄家,再有的便是最贫瘠荒芜,蛇鼠居多的城东里的乞丐。

    竟然也养起了男人。

    真稀罕。

    自身难保,还金屋藏娇。

    明明是养着的情郎。

    她还嘴硬非不承认,非说那个男人是她的哥哥。

    家养的哥哥。

    两人没一处相似,眉眼全不像。

    便要说成相似,也当是久处一居的鸳鸯像。

    苦命鸳鸯。

    哥哥病了,妹妹四处央着人求治。

    就连她看男人的眼神都不像,有过情.爱的人都能察觉的。

    她对这个男人的眷恋。

    满心满眼,心心念念。

    若非是个瞎子,明眼人,开了窍的人都知道。

    郎中瞅见沅衣的第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看她全身虽还是乱糟糟的,身上的襦裙却比上次干净明亮许多。

    且,她又不穿靴来。

    赤着足,散着发到处跑。

    全然不顾旁人诧异的目光,郎中见她六神无主,狼狈不堪。

    心中料想,她养在庙中的情哥哥又出事了。

    果不其然,小乞丐冲进药铺,扯着郎中就要走,她嘴里叨道。

    “霁......我家哥哥出事了......”

    “他吃不下药,如何唤都没反应,郎中快随去我瞧瞧。”

    郎中被她扯得踉跄,差点没绊到地上打滚。

    连忙攀住木药柜。

    “前些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病了?”

    病情恶化?若是发病,白日为何不过来,非要等到晚上。

    “姑娘急什么,要等我拿东西啊,没东西如何给你家哥哥的瞧病去。”

    火没烧到药铺身上,郎中不慌不忙,急的病怎么赶也赶不过去,城西和城东还有些脚程,慢的病都拖这么久了。

    不差这一会。

    说罢才磨磨蹭蹭,去拿看诊的箱子。

    沅衣心里挂着霁月,等不得他,更嫌弃郎中磨蹭。

    她替郎中拿过药闸子,垮在背上,扯着他就往外跑。

    那郎中年近五旬,自然比不上年轻的步子。

    边随她走边叫她。

    “姑娘走慢些。”

    “出诊费三两,莫忘了......”

    到了城隍庙,郎中已经气喘吁吁,他以前出诊赶急症,不少家患带着他跑,但没一个能赶上沅衣的。

    “你快看看。”

    郎中匀过气凝神一看。

    哟,新鲜。

    小乞丐破庙藏的男人还生得这般俊俏。

    难怪她舍得藏了,那相貌岂是一个俊字能形容。

    上次脸上有泥脏得很看不出来。

    如今看得真切,面若冠玉,简直如同再世潘安。

    沅衣慌得六神无主,她那里顾得上旁余,幸好这郎中平时不凑热闹,没见过霁月公子白修筠,只听过他的名号。

    她把白修筠的手拉到郎中眼下,就在旁边蹲着。

    郎中把了脉,掀开薄褥子看了几眼。

    啧啧两声。

    又给他扒扒眼皮子,看看舌苔。

    随即掏出银针,给他戳了好几处穴道。

    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沅衣。

    同她讲。

    “照这张方子抓药,吃上几贴就好了,他之前的药浴和药也不能停,后开的这张方子温和,药性不冲,二者可混着喝。”

    沅衣捏着方子,连连点头。

    郎中说完收银针。

    “他怎么了?”

    沅衣实在担心,凑在旁边巴巴问。

    没说是什么病症,她心里没底,总有些慌乱。

    郎中拔银针的手顿了顿,他扭头看了一眼。

    那眼神有些欲言又止道不明的成分在里头。

    仿佛在对着沅衣说:你好意思问我?

    但凡姑娘家面皮总要的吧,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底吗。

    这男人气血虚。

    伤才有所好转,她就按耐不住了。

    真下得手去折腾。

    看身上闹出来的痕迹。

    底下都被压成什么样子了。

    适才他探脉,脉相虚弱空乏,气血盈亏,分明是精虚之症。

    再加上旧伤未愈,气血翻涌。

    只怕是受到强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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