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
这里的布置少见,不像是少女的闺房。
他到了哪里?
小乞丐呢?
他记得,他交代之后,被小乞丐御晕过去了。
随后的事儿,脑中一片空白。
难不成她出了什么事情?
被人掳走了?!
白修筠被自个心中的想法,惊恐呵住。
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在心中暗道了好几声不可能,
那小乞丐怎么可能会出事呢,城隍庙是她的地盘,她熟门熟路,不可能会出事。
白修筠是这样安慰自己。
不管他再怎么说,心里还是慌张,沅衣疼到哽咽的脸庞浮现在他的脑中。
壶和壶嘴下意识的一阵紧缩。
昨日他感受到自己冲破了障碍。
也听到少女的呵唤,那时候她痛破音了,再不是平日同他说话的软调子。
尖声里有八分的苦楚。
她是疼的。
甚至疼到虚,会不会随自己一般晕了过去。
随后被人掳走了。
白修筠越想越多。
城东牛鬼蛇神居多,她讨到吃的都要被抢,莽乞抢不过便打人,她的力气再怎么大,和男人比,始终微不足道。
前些时候她还是伪装的,一身乞丐的补丁破褥子裹起来,还瞧不出来水灵。
这些日子,她总挨着自己。洗得干干净净。
在城东,会遭人惦记。
他耐力足,定力好。
都被她搞交代了,何况那些莽乞,见了良女,会放过?
心中的恐慌被无限放大,一下子冲到了脑门,几乎等不得。
白修筠脱口而出,唤喊了一声。
“风光!”
沅衣本在熟睡。
忽被男声惊醒。
可能是因为她对白修筠的声音有异于平常喜爱。
尽管疲到极致,白修筠一唤,下意识的她就睁开了眼睛。
霁月在叫她。
“霁月?”
试探性的回了很小一声。
白修筠喊了一声没人答,他又喊道,“风光!”
沅衣的假名,他没认真叫过几次。
喊出口却一点都不生疏。
反而有些顺。
沅衣这回听明白了,果真是霁月在叫她!
白修筠听到哗啦的水声响起,偏头望过去的功夫,便见到一扇能够莫名瞧见,挡不住的屏风后。
一道妙曼的身影从水中掠起。
他吓得失语。
这屋内何时有人?
他的内伤很重,沅衣找来的郎中治标却不治本,开的药都是一些便宜的药草根子,药浴汤很臭,白修筠每次泡,都能看见一些杂.草。
因为他的气息紊乱,运不了气,手上的劲时有时无。
就连防备都忘了。
几乎是瞬间寒毛倒数。
惊恐不过一瞬。
水中升腾而起的身影露了脸,白修筠虚惊,冒出来的人不正是那消失不见的小狗东西。
她又不穿衣裳!
看了一瞬,白修筠脸色爆红。
他醒过来说的第三句话是,“你将衣裳穿好!”
真是恬不知耻。
说她胆大妄为都不够贴切。
她做的事情,岂能用胆大妄为来形容,这四个字都不够形容她的。
这也怪不得沅衣。
她心里记挂。
以至于从水中翻起来,衣裳都来不及裹,直直绕过屏风后。
全身都还有热水的雾气,
那双眼睛加上她的身态,亭亭玉立,臀腰起伏分明。
特别是那处还滴着水。
又纯又欲。
小小的地方,曾经被他纳得很大。
白修筠连忙移开眼,心里乱麻麻的。
那口子滴着水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凑过来,欣喜道,“霁月,你终于醒了,适才我泡澡睡晕了,没听见你在叫我。”
沅衣很开心,花谨真是神机妙算,果然发生瓜葛后。
她不见了,霁月都开始惦记她了。
沅衣手伸过来碰他的额。
“可还有哪处不适?”
白修筠心里的气还没过。
他担心她做甚。
她的脸皮那么厚,便是刀剑也穿不透,
是她的盔甲。
心中冒起隐隐的气,一点点集多了,没心没肺,活的长久。
沅衣见他脸色难看,以为男人真有不适,但是不说。
她把手伸过去。
还没碰到。
白修筠便恼了,瞪着眼,“你别碰我!”
手抬上劲,攘了沅衣一下。
力道不重,沅衣委屈巴巴看着他。
沅衣不明所里,手被攘到空中,有些受伤。
“霁月,我洗过了,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水里有花瓣,她闻着自己都香。
白修筠跟她讲不清楚,他看见这乞丐就心烦。
他还在气,“我臭。”
被她御过来的臭。
他沾上了她,如今找到骂她的地方,便连自己也骂了。
沅衣听不懂男人话里的别扭。
她还凑上来闻。
“不臭啊,霁月你别担心,我也给你洗过了。”
白修筠跟她说不清楚。
生怕自己气死,又怕她占便宜。
索性闭上眼,不再看。
“霁月。”
“你刚刚叫我过来是要做什么?”
别提还好,还能做什么。
确认你这条小狗东西,还有没有活着。
不然还能做什么。
“霁月,好冷呀,我先去穿衣裳好不好?”
白修筠充耳不闻,回答沅衣的仍是一片静默。
水干了。
后背很凉。
沅衣缩成一团。
沅衣又等了一会,男人没吭气,她才爬起来,去拿衣裳。
衣裳是花谨给的,她给沅衣裁了很多衣裳。
全按着花满楼的路数来。
款式妖娆,衣襟领口前面极其低。
花满楼的衣裳,大多以松为主。
窑女舒适,客爷看得满足。
勾勒腰线,已经不为主流,旁的楼才用,花满楼不按寻常路子来。
有些窑女面团鼓的。
客爷瞧的喜欢,打赏的银钱塞到面团沟里。
本事越深,得到的银钱越多。
沅衣年纪才过十五,面团还会再鼓,她从前束多了,花谨要她放出来,便不给她小衣穿了。
沅衣开始还不习惯,后头松荡久了,觉得舒服,也就忘了她本来该穿小衣。
沅衣三两下穿好了,看了白修筠一眼。
见他依旧没睁眼,想必他之后也不会睁眼,于是乎小乞丐打开了衣裳旁边的药罐子。
是花谨给她拿的,治愈口子的药。
这处地方,沅衣不上心。
花谨想得多,尽管昨日沅衣隐忍。
但是她还是从她的步伐中瞧出端倪。
头次的姑娘,没有不疼的。
遇到个会怜惜的男人还好。
能舒服些。
沅衣这种情况少见
男子强,她还不走寻常路子。
不伤才怪。
药和衣裳一起送来,怕沅衣不懂,花谨和她明说。
这会泡澡松了乏,正好用。
沅衣熟门熟路,得益于上一次花谨给她的润药。
她上药上的专心。
她弯腰探看,霁月的壶太强了,地方已然不成样子,不仅破了皮。
连里头的一些嫩肉都翻出来好多。
碰上去,火辣辣的疼。
沅衣起先手没个准头。
“嘶......”
她小声嘀咕道,“还有些疼。”
白修筠不入睡,许久没听到声响,以为她又要搞什么幺蛾子,鉴于前车之鉴的后劲,还有些残余。
他恰好睁眼瞧。
便见到了一副惊世骇俗的画面。
小乞丐坐在地上,支柱大开。
衣裳的前襟全敞着
他看到好看的面团,倒垂着,时不时软软的晃。
已经不想去记了,她非要扒给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