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辗转难眠,却也没有什么良好的对策。
……
周景衣要出一趟远门。
新日门来的使者,邀请残阳门参与“变身大会”,说是要一起商量一下变身武人的挡下状况与未来发展。
与会者不仅有新日、烈火这两个有盟京背景的两大门派,还有近日兴起的一些大小不一的变身门派和势力。使者名义上是“邀请”,但话里话外,都在暗示着,这一场大会,其实是武林盟主主导。所以,去或不去,由不得残阳门。
原本,这样的盛会,自然是需要莫远这个掌门亲自前往的。只是,莫远心里有气。当初盟主逼迫她交出变身修炼之法的事情,莫远一直耿耿于怀。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但稍稍表示一下不满,莫远还是敢的。所以,她不打算亲自去参会,反而派出了周景衣。
这边周景衣领着几名心腹弟子刚走,陌路人的老板许陌,也离开了落花镇。
各种花边新闻,立时甚嚣尘上。关于许陌和周景衣会不会趁此机会私奔的话题,也成了落花镇的居民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处在舆论旋涡的谢天,却依旧没事儿就去钓钓鱼,仿佛根本不在意这种事。
又过了些日子,关于莫远跟陈煜有私情的风声,突然间传播开来。
为此,花飞飞专门找到谢天,对天发誓说并非自己传扬出去的。谢天并不在意,依旧钓鱼过日子。
再过几日,赵郡在三刀镇跟飞流商行的老板宋飞流深夜醉酒,相伴而归的事情,也传开了。有人言之凿凿的声称当初他亲眼看到赵郡跟宋飞流相互搀扶着进了宋飞流在三刀镇上的落脚处。
残阳山下。
河畔凉亭。
黑衣老者用柳枝编了个小帽子,递给谢天,哈哈笑道,“一顶怕是不够。”
谢天哈哈一笑,“小孩子一样。”
白衣老者跟着笑笑,又对谢天道,“小子,没事儿还是少跟我们这俩老头子瞎混,多陪陪自己的妻妾才好。女人啊……啧,总是需要多陪陪才好。”
谢天却不以为意。
其实,他觉得挺好。
如果三个妻妾都被人拐跑了,自己不是落得清静?
陪着俩老头子瞎扯了一阵儿,天色不早,谢天回了家。刚做好了饭,陈煜就回来了。看到谢天,陈煜脸色微微一变,抿了抿嘴唇,道,“夫君,有件事,我……”
“先吃饭吧,边吃边说。”谢天笑道。
陈煜暗暗叹气,端着饭,却吃不下。等谢天吃完了,才放下碗筷,道,“夫君,最近有些传言……我跟莫远,是清白的。”
“唔……我知道了。”谢天脸上难掩遗憾。
清白的啊……
看来自己想清静清净的梦想是不可能了。
陈煜注意到谢天的神色变化,轻轻咬了一下嘴唇,道:“妾身说的是实话!绝无虚言!”见谢天依旧一脸遗憾,陈煜急道,“真的!请夫君相信我。”
“我信,我信。”
陈煜眉头紧蹙,犹豫着要不要把莫远之前试图动粗的事情告诉谢天,思来想去,还是忍住了。她明白,自己的妻子被人动粗,这种事情,脾气再好的男人,也会忍不住。没打算因为之前那种事情跟莫远闹得太僵,所以,陈煜还是忍住了没有说。
夫妻各自安歇,到了深夜,谢天忽然从梦中惊醒。
他瞪着眼睛,呆了许久,之后小心翼翼的下床,走到外面,在门前台阶上坐下,抬头看着天。脑海中回荡着刚才梦境中看到的东西,瞳孔收缩,神情凝重。
房间里,陈煜醒过来,悄然起身,来到卧室门口,看着外面坐在台阶上吹风的谢天,陈煜心中凄苦。
夫君虽然看起来不在意似的,但还是很担心吧。
绿帽子这种事,每一个男人都会很忌讳的。
回想着自从嫁给谢天之后的点点滴滴,陈煜咬着嘴唇,攥紧了拳头。
她终于下了决定。
明日一早,就跟莫远道别!辞了这残阳门长老的职务,跟夫君一起,离开这里。或许……可以带着赵郡去盟京找景衣。
打定了主意,陈煜便走出去,来到谢天背后,伸手抱住他。“夫君……”
“嗯。”
“别担心了,明日里我便跟莫远辞了长老职务,咱们离开这里。”陈煜道,“那些闲言碎语,我也是听够了。”
谢天一愣,回头看看陈煜,想了想,眉头一蹙,道,“你舍得离开?”
陈煜抿着嘴唇,点头道,“为了夫君,没有什么舍不得。”
谢天讪讪一笑,又呆了呆,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怎么都行,我随意的。”
“嗯,走吧,回去歇着,外面凉。”
二人回房休息。次日一早,陈煜便去了门中找莫远。
谢天难得没有早起,依旧躺在床上。不过,他却没有睡着,脑海中一直在思索着昨夜里梦到的那个画面。
难道说……
终于,他霍然起身。
想了想,又取出纸笔,留下了一个字条,后径直离开。
这件事情,他必须亲自去求证一下!
……
残阳门上。
莫远啪的一下,把旁边的茶几都拍碎了,霍然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陈煜,问,“你说什么?!”
陈煜面色不改,“抱歉,我要走了。”
莫远脸色变了好几下,问,“是因为流言?还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呵呵,不重要了。”
莫远微微闭眼,无力的重新坐下,再看陈煜,眼眶便红了。“我跟你道歉,我发誓,绝对不再做那种事了。”
陈煜叹气,“人言可畏。”
莫远道,“非要走吗?你舍得残阳门吗?小煜!我知道错了!这些日子我也想过了,做不成夫妻,我们可以做朋友啊。我真的……”莫远说着,眼泪簌簌,“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要别的,只要你留下来……好吗?”
陈煜不忍,她是个心软之人。怕自己会改了主意,背过身去,陈煜道,“我夫君昨夜都没有睡好。万一他想的多了……”
“走!”莫远再次起身,道,“我去跟谢兄弟解释一下!”说罢,又拧眉道,“谢兄弟一向很淡泊,对什么事情都看的很开,怎么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陈煜苦笑,“倘若你的妻子与人……”
“好吧,我懂。”莫远苦笑,“男人啊,总会在意这些事情的。走吧,去跟谢兄弟解释一下。”莫远说着,伸手过来,想要拉住陈煜的手。不过手在半空却停下,又收了回去。“以后啊,还是跟你保持点儿距离才好。”
陈煜拧眉,“昨天我跟夫君说好了,今日便走……”
“别这样,残阳门也是你的,你忍心就这么放下?没有你,只靠我自己,残阳门撑不下去的。”莫远苦笑道,“你走了,景衣、小郡,都会走。这残阳门,还怎么继续下去?你要亲手毁了残阳门?”
陈煜心头一颤,终是不忍,道,“行吧,跟夫君解释一下,若是夫君不悦……那……那我还是要走的。”
“好!”
二人结伴,来到陈煜家里,却不见谢天。
桌上有张字条。
陈煜心中一紧,暗叫不好。拿起那字条,看一眼,眼泪簌簌。
“有急事远行,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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