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以此一笔抵消,她倒很是乐意。
郁啟曳深叹了一口气,把白染从躺椅上拉了起来,托着她的臀抱进怀里:
“我相信如果不是事出有因,你不会对她下狠手,等你记忆恢复,我相信你会给我一个很好的交代。”
白染看着眼前的郁啟曳,滞了几秒:
“我不想恢复记忆。”
“为什么?”
“……”
白染没有作声解释。
“公安那边也不用去费这个事,过俩天我就离开北国。”
这句成功挑起了郁啟曳的紧张。
“你要走?去哪?回余之卿身边?”
郁啟曳在说这话时,托抱着白染臀部的手忍不住跟着收紧了一些,让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仿佛每一寸肌肤都在告诉他他的惶恐不安……
白染淡淡:“我性子喜静,不太能适应你们这种人情世故,免得一个心生不悦,隔三差五地就得去公安消档换名……”
更何况,她现在不是不知道郁啟曳跟郁峥嵘的僵着关系。
桑犹也委婉告诉她了,她要是面世,继续跟郁啟曳在一起,怕是要使得郁啟曳再背负上一条人命的愧疚和罪恶……
总之,她现在记忆大片空白,对郁啟曳的感情认知也很模糊,这个时候很难对他会去有什么身心上的依赖。
郁啟曳迟豫了几秒,突然有点明白,几年前的白染,为什么会自愿把自己关进监狱……
她活了这么多年,硬是把自己活成了孤独的怪物。
郁啟曳只觉着自己心脏像是被油纸包裹住,难以透气的堵闷。
她几乎从不示软。
但总能让他万分心疼。
郁啟曳不由低头,一个轻柔小心的吻落在白染眼下,这让白染下意识地颤眨了长睫,渐渐陷进了郁啟曳温柔乡中……
下午俩点多。
郁啟曳刚陪白染睡下午觉,接到一个电话后,看了一眼身边睡得酣甜的白染,转而轻手轻脚的出了被窝,打算离开——
刚穿好衣服下楼,便见着客厅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桑犹和雷肖。
见郁啟曳,桑犹立马站起,有点拘谨不安地看着,恭敬叫了一声:
“七爷。”
沙发上躺着吃零食看电视综艺的雷肖对这样狗腿的桑犹很不爽:
“现在是我在给你发工资,都大半年了,你咋还喂不熟呢?”
说时,还伸手去拽桑犹的外套手袖,想拉他坐下——
凭什么同样是老板,这傻狗每天对他不是没好脸色就是动手,他什么时候才能享受这待遇啊?
桑犹动了动被拉扯的手,别脸过去一个眼神。
雷肖嘴角一撇,乖乖把手放下,老实安分了。
俩人这一小动作,落在郁啟曳眼里,眉间地折痕皱地更是深了。
这画面,好像……有点该死的熟悉感?
“你们来干什么?”
桑犹连忙回答:“今天休息,买了点白小姐爱吃的零食水果还要菜……”
这话雷肖听了忍不住想翻白眼。
如今他热潮正火,不但要做音乐,桑犹这个丧心病狂的贴身经纪助理还帮他接了各种综艺访谈,更甚至让他这个跟演戏毫不搭边的,给他接了个电影酱油的工作……
但凡只要他时间能排的开,那可真是来者不拒,生怕累不死他。
睡觉都给你精准掐到最多五个小时,哪有休息这俩个字啊!
郁啟曳顺着看了一眼茶几上的两大袋零食水果:
“你对她的口味,倒是上心。”
他现在要是问桑犹,他喜欢的口味是什么,桑犹保准答不上来。
对他女人的口味喜好倒是记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