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再仔细品味一下对方的遣词造句就能发现，何庸的态度其实非常含糊。

    对于顾其琛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他没有像普通人一样，上来就冲真假问题站队，而是狡猾地避开了这个问题。

    史南看到这封邮件的时候，反应不可谓不纠结，作为没有女朋友的死宅，他平时工作之余就喜欢看综艺节目，而何庸因为“行为学第一人”这个头衔，这两年也参加了不少节目的录制，所以史庸对于何庸其人非常熟悉。

    ……讲难听点，他曾经就因某期节目对方表现得太牛逼，而在对方v博下刷了不少条经典的迷弟语录。

    现在他心目中的大佬要跟自己新任老大正面肛，史南的第一反应，就是劝顾其琛委婉地拒绝掉对方。

    是！没错！

    史傻白甜对于顾其琛的实力始终一无所知，他一直深信自己是进了什么传销组织，他的boss天天宣扬迷信思想，就是为了多卖出去几张一块钱一斤的鬼画符。

    至于直播方面……他虽然在全联邦最大的直播平台24h干了那么多年，但他从来没有点开过任何一个直播间，哪怕是直男最爱——清纯女主播打擦边球发骚的那种。

    顾其琛刚冒出来那会儿，因为自己的手贱，史南被喜欢记仇的小组长分了最多的活，好不容易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公司又让他联系顾其琛与专家直播斗法，等*恐怖的一分钟*发酵的时候，他正到处投简历找工作顺便诅咒前公司倒闭。恍惚间也只听了句直播的时候一个科学家不小心猝死了，哪里会想到还有人可以被算命的给活活算死。

    所以严格来说，史南从头到尾完美地避开了所有，让他可以认识到自己现任顶头上司有多“可怕”的机会。

    至于完全将玄学视为迷信传销的史南，之所以会答应为顾其琛工作——在人找不到工作，快吃不起饭付不起房租的时候，真的很难保持良心啊……

    史南本身对于自己在给“传销头目”打下手这件事就有些发虚，甚至时常还会幻想自己下一秒被跨星系查水表的情景。

    此时见自己偶像来信说要见识见识顾其琛的厉害，史南当即就觉得腿发颤，嘴发干，犹豫了半天，实在不敢自己回一封官方说辞拒绝对方，只能赶紧call了顾其琛。

    不怪他怂，实在是何庸这人凶名太甚。

    上节目的时候，把同台的另一位学者说得家破人亡，这样的战绩，可不是他区区一个小杂工对付得了的，万一对方看了他写的回信，分析了一堆然后把他给揪出来了呢？

    他可赌不起。

    “诶？为什么要拒绝啊？”

    “这不是挺好的一机会吗？我正愁没什么扩大新直播间知名度的方法呢。行为分析第一人——有这样的家名人上我的直播，反响应该很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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