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早就知道今天生日会的主角是褚宇修，大概也知道，褚宇修就是她一直暗恋了很多年的学长。

    楚歌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更快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慕苍狼质问的时候会那么紧张。

    大概是因为他的眼神吧，他的眼神总能给她一种莫名的压抑感。

    “他是我学长，他的生日会邀请我去，很正常，不需要什么目的。”

    楚歌负气说道，目光却避开了他。

    “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

    慕苍狼的目光忽然之间变得锐利起来，明明楚歌没有去看他，却依旧能够感觉到他眼神中的锐利锋芒。

    “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甩了你？”

    慕苍狼又问道，面对她的质问，楚歌显得无话可说。

    直到现在，她还是始终忘不了那天她在杂志社楼下碰到褚宇修和张艺艺时的情景。

    更加忘不了，那天无意中碰到他的车的时候，他的反应和态度。

    他们之间已经多了一道再也无法跨越的屏障，这辈子都已经不可能了。

    楚歌白了慕苍狼一眼，默默地垂下头去，道：“不用你提醒我！”

    她用筷子在碗里戳戳戳，米饭都被她捣烂了，可她却始终没有再吃。

    “吃饱了吗？”

    慕苍狼倏然问道，语气显得更加冰冷。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他看到这个女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伤心难过的时候，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戳着。

    就像她手中的筷子，她每在碗里戳一下，就像是戳在他的心上一样。

    “吃饱了就跟我回去！”

    他说完，根本没有理会楚歌的回答，自顾自地站了起来，俨然是一副准备离开的模样。

    不过，经过他这么一番“提醒”，楚歌也是彻底没有了胃口。

    于是，楚歌也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裙子，同样冷漠地说道：“回去就回去。”

    就这样，慕苍狼走在前面，而楚歌则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慕斯院餐厅，韩一诺就在楼下等着他们。

    上了车，楚歌和慕苍狼皆是一言不发，就连韩一诺都被这样的高气压弄得几乎无法呼吸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打开了车里的音乐。

    舒缓的音符从音响中流出，旋律悠扬，让人有种昏昏欲睡的错觉。

    楚歌就那样靠在车子的后座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发呆。

    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彩色的霓虹映在她的脸上，她的视线慢慢收回，看到车窗玻璃上自己浅淡的倒影。

    忽然发现，今天的她似乎有些憔悴。

    明明以前拼命奋斗跑新闻的自己比现在更加累，更加可怜，却也不曾像现在这般憔悴。

    楚歌仔细想了想，忽然之间有些明白了，原来，那个时候再怎么累，再怎么辛苦，只要一想到学长，她就觉得人生还有希望，还有渴求。

    可是现在，那个曾经支撑了她一整个青春的人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楚歌在感叹命运的同时，也感觉到一阵疲倦。

    不怎么的，就那样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车子一路行驶在平稳的街道上，穿过闹市区，到达了狼堡。

    正当韩一诺准备关闭音乐停车熄火的时候，慕苍狼倏然说道：“你先下去吧。”

    闻言，韩一诺颇感意外，少爷是想和楚小姐再多待一会儿吗？

    于是，韩一诺下了车，车里只剩下慕苍狼和楚歌两个人。

    舒缓的曲调依旧在持续，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

    慕苍狼就那样近距离地观察着她，忽然之间觉得，她的五官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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