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的时候总是很严肃,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喜欢笑,一笑,就会露出他那隐藏的两颗小虎牙。
那帅气的容颜配上那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反而显出一种反差萌,所以她特别喜欢看他笑。
可他现在,除了双眼紧闭,却连一个其他的表情都没有。
想到这里,季晓童不禁暗自神伤。
她搬来一个椅子,就坐在他床头,想他醒来时,第一眼,便看到的是她。
他修长的手指上夹了一些复杂的东西,季晓童小心的避开,轻轻握住他的手。
不知道为何,他的手十分冰凉,掌心湿糯糯的,似是出了冷汗。
“你是梦到了什么么?”季晓童看到陆子安的睫毛抽动了几下,便自言自语道。
可他没有回应。
季晓童便不再说话,拿来纸巾,轻轻揩干他掌心的汗。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外面的太阳已经升了起来。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是那种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地面发出的规律声响。
随后便传来敲门声。
“大概是医生来查房了吧。”季晓童想起刚才小护士说的话,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还没有打开,扑面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味道。
季晓童愣了愣。
随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女人。
那阵熟悉的香味,是从那个女人身上发出来的,淡淡的甜香味,跟季晓童那款香水的味道一模一样。
女人压根没有注意到季晓童,跟着医生径直闯了进来。
几乎是一阵小跑,到了陆子安身边。
“子安?”她语气紧张,一只手直接抚上了陆子安的脸,动作连贯而自然,就好像,好像她是陆子安的什么人一样。
季晓童的心里没由来的升起一阵厌恶。
“咳咳。”她轻轻咳了咳,带着警告的意味。
“额,请问一下,你们两位谁是病人的家属?”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扶着眼镜刚准备说话的时候,却发现房间里有两个女人,看起来,都和这个男人很亲密的样子。
“我是,我是她的妻子,请问一下,子安他怎么样?有没有大碍?什么时候能醒来?”听到医生那样的问题,季晓童连忙一个健步冲到医生面前,回答了问题,同时,急切的向医生咨询陆子安的情况。
“伤者昨晚经历了一场车祸,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是他的腹部,被车内破碎了的玻璃制品划伤,伤口不浅。”医生一只手按着眼镜腿,一只手捧着病历卡解说着。
“腹部受伤?”季晓童吃了一惊,她在这待了这么久,竟然不知道,陆子安的腹部有伤口。
“对,你们看,是在这里。”医生说着,掀开了陆子安的被子和病号服,露出了那下面缠的厚厚的绷带。
“咦,伤口太深了,还是有血渗出来。”看到那裹着绷带的伤处,医生皱巴着张脸,语气严肃。
似乎是为了印证医生的话,那白色绷带上的鲜血在说话间,又加深了一些。
“既然是腹部有伤口,那他什么才能醒?”丁一诺抓到了重点。
“腹部的伤是一个最严重的伤,但伤者头部同样受到了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而且,伤者之前是不是有过旧伤?ct的结果显示,伤者的脑颅里有未散开的淤血,他是不是从前脑袋也受过伤?”老医生的话锋忽然一转。
“哦,他过去……”季晓童刚想回答,却猛地发现,自己对于陆子安的过去,好像一无所知,就像猛然掉进了冰窟了,季晓童刚想出口的话猛地被冻住。
“他之前也出过一次车祸,大概是在几年前吧,他乘坐的出租车被别的车子追尾了,他当时受的伤蛮严重的,伤到了头部,休养了很久才恢复。”季晓童语塞的当口,丁一诺撩了一把自己耳边的秀发,回答了医生的问题。
“这就说的过去了。伤者腹部的伤虽然严重,但也只是皮肉之伤,真正引起伤者昏迷的,是头部的伤,这次虽然不严重,但引发了伤者旧伤。所以,他什么时候能醒来,我不能保证,大概是这两天,也有可能下周吧。”老医生一边点头,一边分析着。
这话一出,季晓童的心凉了半截。医生口中的不确定,难道不是……
“伤者体温正常,只是伤口还有点出血,我一会叫护士再来换一次药。我先去忙了,有什么事就叫我。”例行查房结束,老医生客气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陆子安,季晓童,丁一诺三人。
陆子安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
季晓童和丁一诺相对站着。
空气中,有几分尴尬。
“对了,忘了向你介绍,我叫丁一诺,是子安的好朋友。”丁一诺率先打破了这安静的气氛。
她伸出手,季晓童抬起头,这才看清她的脸。
这一刻,季晓童只无比吃惊。
因为这丁一诺,跟她长得,竟有五分相像!
季晓童迟迟没有回应,气氛再一次跌下冰点。
病房中弥漫着那款jomalone香水独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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