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后知后觉。

    “啊，对对对，好看。”洪涛招呼道，“张Cody，刘Cody快帮他们画个妆，我和尹作家等着看。”

    因为两个人不过点头之交，还在这么众目睽睽之下，难免有些尴尬。不过有了尹玟月的台阶，宋清歌自然就顺着下来了。

    乖乖地坐到椅子上，等着刘Cody帮她挽发梳妆。

    说真的，今天要是上次她和唐放那样，她半个字不会说，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这前后辈的关系，有时候还真麻烦。

    二十几分钟过去，宋清歌的妆发总算完成了。殷仲文妆比她早结束，已经到摄影棚拍定妆照了。

    李慎任这个角色的妆并不浓，虽然后期会黑化，但靠的也是眼神和举止。外在的话，并不是必须的。

    而且，在宋清歌看来，滴水不漏地表现黑化对她来说并不见得有多难。在后宫的日子，她见过太多黑化的女子了。

    有的拼了一条命都要拉人垫背，有人借着皇帝的怜惜给对家使绊子，有的进了冷宫还不安生……

    宋清歌想着，望向镜中的自己。

    鹅黄宫裙显肤白，海棠珠花衬人俏。

    镜中女子面目发冷，只有眼底带着点穿上女装示人的希冀与向往。

    李慎任的一辈子只有这么一条裙子，是裕心给她的。在那之后，裕心死了，她也不再想着穿了。

    尹玟月倒吸了一口气，激动地用笔戳着洪涛的肩膀。

    “就是这个感觉！就是这个感觉！导演你看到了吗。”

    洪涛偏了偏身子闪开，没好气道。

    “看到了看到了，骨头都快被你戳散架了。没想到我们尹作家还是个怪力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