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堇微愣,干笑两声,“哈哈,才没有呢。只是再想大家都会天各一方,真是想不到。”
“嘘,”纱涓小声提醒,“这可不能说的。”
绵堇的思绪又开始乱七八糟地想着什么,纱涓看她心不在焉地,看了看她身边的房间,眼睛又眯了起来,说:“最近,你怎么都住在诗话的房里?”
“没什么,只是突然变成一个人有点不太习惯而已。”
“哦,不过,”可是纱涓想起刚刚才看见诗话从绵堇的房间里面走出来,不过,“没什么,只是有点奇怪而已。”
“奇怪?”绵堇不解。
纱涓摇摇头说:“没什么。”
“哦,纱涓这是要去哪里吗?”
纱涓将双手合拢放于胸前轻轻低头,绵堇马上明白了。拜佛,是纱涓每月这一天都要做的事情。
端着一盆热水回到房里,绵堇坐到床边。床上的男子依旧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血色,就连身上,也是凉的。若不是因为他的脉搏还在跳动,绵堇真的以为他已经死了。
水温微热,她熟练地将男子的上衣脱下。也不是第一次脱他的衣裳了,所以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扒人衣裳这件事她现在做起来可是超级顺手,就算看光了他的身子,她现在也脸不红心不跳了。
慢慢给男人擦完身上,换好衣裳,绵堇吃力地坐在男人身边,一点点给他擦着脸。她停下手里的动作,这脸蛋长得也太,太美了吧。她一时失神,不自觉地去摸他的脸。
像是触碰到水滴一般,滑了下来。
嗯?绵堇被自己吓到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家的现在正在对一个男人做什么啊!端起盆子,绵堇迅速离开。
华灯初上,橘得发红的烛光点的满屋都是,打湿的方巾为红木床上的少年擦去淡淡的汗渍,她平时没怎么看他,但映着烛光,她不觉地盯着这个少年,竟有些失神了。
若不是生活在这个美女如云的院子里,绵堇看着这张男人的脸都觉得有些自卑,本想静静待在这里,无奈门口的人一阵一阵地催促!
诗话面带着微笑地拦在门前,又是赔笑又是劝说,“绵堇今个真的不舒服,花粉过敏的厉害,不能喝酒,要静养才能好得快。各位爷都是文人雅士,不如今个让诗话陪你们谈谈诗词可好?”
文人一:“诗话姑娘诗词实在超群,我们都甘拜下风啊!”
文人三:“我们今天不想对诗对词,就像看看绵堇妹妹在不在。”
文人四:“绵堇姑娘病了?严不严重?要不要紧?”
文人一:“这个季节容易伤风,莫不是伤风了?”
诗话一个人实在对不上这么多人的话,她觉得这是上天再给她惩罚,惩罚她帮绵堇藏了个男人在屋里。
“各位爷,绵堇她真的没事,只是有些病了,大家不要这么激动,会吵着她的。”
文人三:“那你就让我们见见她啊!”
文人一:“见一下而已,我们也好安心啊!”
文人二:“若不行,便让我们隔着屏障听听她的声音也好啊。”
“是哪位爷这么着急地想见人家?”绵堇自己都被这句话吓了一跳,门口一群文人雅士都纷纷朝屋里望去,急不可耐地期待绵堇会从屋里出来。
不过一会儿,房门被打开,“绵,绵堇!”
绵堇伸手关上门,咧嘴一笑,门口的文人雅士们一个个都看呆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个反映是极好的,绵堇一袭银色内衫,外面披一件明黄色长裙,脸色有些微白,羞涩地半低下头,用袖子遮住半张脸,斜眼看向另一边,“你们这样色眯眯地看着我,我可要生气了。”
文人一二两四五六七:“哇——”
“讨厌!”绵堇故作生气地侧身,嘟起嘴来,“一群死不要脸的臭男人,人家病了啦,不要看了,统统给我回去,不然,不然传染给你们了,我可不负责。”
文人二:“没,没事!我们就想被你传染!”
文人一:“传给我传给我!”
文人四:“你们别闹,呵呵,绵堇妹妹呀,瞧你面色苍白,站都站不稳了,不如让我扶着你吧?”
绵堇冷冷一笑,她的胃在沸腾,好想吐,“你们好烦啊!都说人家病了啦!你们还这么吵,真是不让人好好休息!”
文人六:“绵堇妹妹,我们就是想见你一面,没,没别的意思,你病了就好好休息吧。”
文人五:“我过几日再来探你,听说你喜欢玉露紫雪膏,下次我从京城回来给你带。”
文人四:“我听说绵堇姑娘喜欢绣球花,我家正好种好了,等你好了,不如到府上一同赏花如何?”
文人三:“说什么呢,绵堇姑娘现在不舒服我们就不多打扰了,妹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咳咳,谢谢各位关心,”绵堇轻轻咳嗽两声,两夹立显微红,“今个失礼了,还请各位姐妹帮绵堇陪各位爷吧。醉荫,跟我进去。”
“是,姑娘。”
醉荫拦在门口,努力陪着笑脸,“各位爷请下楼去吧,今个各位爷的单子就记在咱们姑娘头上了,还请各位爷尽兴而归。”
“呼——累死我了!为什么偏偏非要看我一眼?我要是真的病了看我一眼我就能好了吗?”绵堇一边揉着脖子抱怨一边朝诗话走过去,“喂,诗话姐姐,你听见我说话吗?害得我有杀人的冲动了都!”
“绵堇……”
“怎么了?我刚刚对他们说的太过火了?还好……”
诗话一把拉过绵堇,眼睛瞪得大大的,紧张地说:“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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