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最痛的不是伤
曾经是妖界最邪恶妖力的公主居住的地方,而此时在她的床上躺着的却是一个美若天仙的男人。原本安静的房间里因为多了一个人变得热闹非凡,于是有的人不开心了,想赶也赶不走,自己也不能离开的感觉太糟糕了。
门被如沫推开进来,带进几片雪花,又又在窗台旁边的小窝里缩了缩脖子,喵叫一声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像这样冷冷的天气里,又又最喜欢一边看着鹅毛大雪飘落一边睡觉了。
但是有人就是不想让她好好睡觉,一边拉着她的猫爪子一边点着她冰凉凉的鼻子。又又蹭了蹭鼻子翻个身继续睡,那人又把手放在她的猫耳尖尖上,看她的猫耳不停地动一下又动一下。
一股草药味扑鼻而来,如沫对躺在床上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的人说:“熙炎该喝药了。”
熙炎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把正面对着里面,不想理她。
“你伤了这么久就喝过一次药,要是好好喝药的话这些伤应该早就好了。”如沫放下碗抱怨道,她已经习惯熙炎对她的无视了。熙炎不赶她走已经是很好了,其他的如沫也不敢多说。
“咦?熙炎你不吃药吗?你不是伤的很重吗?天君还特地让我来看看你呢,你怎么都不理我?”
熙炎还是不说话,水瑜不开心了,直接坐到床上双手环在胸前,“嗯,我知道你担心小九,但是现在是特殊情况没办法嘛。律染上君不在的话没人知道她在哪一个年份,但是你这样赖在她房里不走,小心她回来一把扇子就把你扇得吐血!哈哈,其实那也不错,我会帮你劝她下手的时候轻点的!”
“水瑜。”
“嗯?”
熙炎坐起来,面无表情地拿出一把冰蓝色的折扇来,缓缓打开,那扇子里面是纯冰做成的扇叶,扇柄上是一朵朵的蓝雪花,两柄最上是月牙的弯。他把扇子放于嘴边,眼睛微微睁开一半,妖娆而迷人,“你想现在就被我扇走吗?”
水瑜微愣,连连摇头,马上从床上站起来笑道:“不了不了,不过熙炎,你能用这个吗?这可是冰系的仙器啊,你是冰系的吗?”
“你说呢?”
“肯定不是,”水瑜好奇地问,“不过你是什么系的?”
熙炎抬起手,水瑜马上从背后拿出一把红色的扇子来抵住熙炎朝向他的玄冰舞扇。扯出一抹笑来,水瑜摇了摇头,“这样可是很危险的。”
“那就回青丘去,也不能让青丘空着吧。”
水瑜耸耸肩,“无所谓,反正待着也没什么事。等到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那里就不空了,我说熙炎,我一个人在那狐狸洞里待得久了可真受不了。”
“那也别来这里,我没空陪你。”
“怎么没空?我见你每天都挺闲的啊,”水瑜打开扇子,自己靠在一边的椅子上,“如沫,你说是不是?其实他的伤早就好了,一直赖在这里,天君让你回天宫也不回去,还说不闲?”
水瑜转向如沫,突然大笑起来,说:“啊,不然如沫你跟我出去玩玩吧,天地之间你想去哪里我就带你去哪里,怎么样?我看你也挺闲的,比起在这里陪这个冷血的家伙不如跟我一起出去潇洒,待在这里也很无聊吧?”
如沫的身子往后退了一些,一只手放于胸前,“无聊什么其实也没有啦,是我愿意的所以没关系。而且外面这么大的雪,要去哪里呢?”
“去哪?”水瑜的眼睛转了转,突然想到什么,惊喜地说,“不如去坨秀山?那里可是四季如春,早就听哥哥说哪里比天宫还美了,怎么样,我破例带你一起去?”
如沫连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地方,好奇地看了看躺回床上的熙炎,又看了看水瑜,“谢谢你,不过还是不要了,熙炎的伤还没好,我不能随便离开。”
“他?你不管他那些伤迟早会好的,没事啦,小伤小伤。”
水瑜正说服着如沫,如沫不断看向熙炎,熙炎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她有一点点的失望。窗户旁边的又又动了动耳朵,爪子动了动又缩了回来,就听见门被人推来,带进了好些雪花。
来人一进来还没有说话就闪身到如沫身后,如沫微愣,只觉脖子上一凉,一股难受感涌上鼻腔,急迫和害怕冲破发胀的大脑,手不由自主地抓住掐在她脖子上的手臂上!
“大胆魔物,还不现出原形!”
如沫脚尖踮起,想拼命挣扎却使不上半点力气,她不会法术,也不会武功,喉咙里发出的只是细微的反抗声。
“啊啊!”水瑜马上过来阻止,“玄玉!这是我朋友,朋友,别掐死了!快放手!”
玄玉一愣,看一眼手里的女子,身带邪气却不是污浊的。他放开手,水瑜忙接住如沫,“咳咳!”如沫倒在水瑜怀里剧烈地咳嗽,她以为她要死了!突然进来就掐住自己的脖子,这人是谁啊!
“啊,玄玉你看看,好好的你掐人家姑娘做什么啊!这里是妖界,不是天界,有魔族的人也是很正常的嘛!你说你,哎,差点把人家姑娘掐死了!”
玄玉抱歉地蹲了下来,“姑娘,对不起,我以为你是心存恶意的魔,在十七殿下和水瑜上神身边图谋不轨,不知道姑娘是水瑜上神的朋友,对不起。”
如沫摇摇头,看向他,“没,没事,没掐死我就好。”
玄玉尴尬地说:“真是对不起,疼吗?”
“不疼,就是难受,现在没事了。”
水瑜扶她起来,倒了杯水给她,狠狠对玄玉说:“你看你做什么呢不在天君身边待着,突然出现就下毒手!人家如沫是见熙炎被鲛族打伤了才来给他治疗伤势的,恩将仇报啊你!”
玄玉鞠躬,“是我失礼,冒犯了姑娘,请姑娘原谅。”
“呵呵,没事,别这么郑重,我原谅你了。”
玄玉舒了一口气,又听另一边传来声音,“玄玉,简夜有事?”
熙炎已经起身靠在了玄玉旁边的桌子前,长长的水蓝色头发随意披着,看起来有些散乱,几根刘海儿散在脸侧,如沫看着他的样子自己脸上不禁微红。熙炎自己不觉得,但在如沫眼中,即便是衣衫不整露着一半胸膛,披头散发的他,看起来也是无与伦比的美,足以让每个姑娘都为他倾倒。
玄玉说:“十七殿下,您的伤势已经大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