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色正浓,灯火稀疏而氤氲,天空一片静谧瓦蓝,一钩残月挂三星。
x市,白露丹枫住宅区,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墨绿色的实木地板上。女法医东方河木和未婚夫荣原身着白色法兰绒睡衣,轻然的躺在床上,慵懒的姿态,微合的眼角和唇角,均匀的呼吸与心跳,他们像往常的每一个夜晚一样,轻谈浅聊,而后各自做着轻梦。
白枫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了几下,东方河木半睁开眼睛,看了眼墙上的夜光时钟,十二点四十。
“小木木,实在不想这个时候扰人轻梦,不过还是请速到案发现场,长河街32号后面的胡同,带好工具,你有活了。”打电话的是探长契,也是东方河木做了两年法医的搭档。
东方河木迅速起身,换上藕色36姆米的真丝连衣裙。墨色眉黛犹若夜里远山的暗影,眼若高山流水清澈无邪,唇角挂着夏夜里的流光,隽秀身材,一肩黑发,她喜欢所有事物与生俱来的样子,不必淡妆浓墨,自有一番味道。
“又有案子了?”未婚夫荣原听到铃声时就醒了,他双手抱头看着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河木,眼中别有一番欣赏的暖意。他也知道,这是白问。
荣原睡眼惺忪,棱角分明的脸衬托着远古星辰般闪耀的双眸,嘴角挂着似有还无的温柔笑容,手臂上的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微微律动。像肱三头肌这样的深层肌肉是少有人有的,而荣原有。
“是的,我要出门了。亲爱的,早安。”河木一边拉后背的连衣裙拉链一边说。
这时候荣原走过来,帮河木拉上,他的手在她后背右侧肩胛骨处停留片刻,那里,有一条紫色若隐若现的线落,像将要萌发的古树根须,充满灵动。
这是河木与生俱来的胎记,紫色,很特别。
随后深嗅她的发香:“要小心。”
“嗯,那,我走了。”河木转过头,亲吻了一下荣原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