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耳垂头，将面色恢复平常后，才把手中刚编好的花环递给苏零。

    “不开心？”

    苏零闻言，懒懒抬眼，停下手中的动作。

    白鹤清鸣一声，振翅飞远了。

    “你不说，我也没什么别的问题，当然无话可说，况且，我并未生气。”

    苏零如是说道。

    “我当离开了。”

    她当初之所以会留下来，不过是看在他和石头一样的遭遇上。

    寂寞……真的能使人发狂，它的滋味，没人比长期独自穿梭各各世界的她更清楚了。

    “为何？”六耳面带错愕，“我的确并非故意不回答你。”

    “我知道，”苏零扬眉哂笑，“是我自己不耐烦了，已经待得够久了。”

    六耳闻言，立刻炸毛了。

    他呲起一口利牙，恶声道，“苏零，你就这般肆意离开？”

    这是他第一次好好叫苏零的名字，但没想到确是这样的场合。

    “不然？”苏零起身，露出自己的手腕，伸到六耳面前，“你不是知前后嘛，既然知道了我之前的事情，为什么不看看接下来的结果如何？”

    “苏零，你这算羞辱吗？”六耳压下眼底的怒火，咬牙切齿道。

    苏零：“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六耳：“那你为何这般！”

    “……我与那孙猴子之间你选谁？”

    苏零眯眼，“六耳，你要知道，你是你，他是他；你有一颗向佛之心，而他满身反骨……”

    ……

    六耳没有再问下去，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便知：

    是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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