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后来没有嫁给徐诚毅,当上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情况反而更糟糕,被姐妹算计,家族抛弃,命丧水牢……
嫁给徐诚毅至少她还可以多活几年,不会那么快丢掉性命。
庄成双不禁暗自自嘲。
“那玄冥子的医术真有那么厉害?”秦乐瑶深感怀疑,“就连太医院的刘医正都不能比?”
刘医正的医术在太医院可称得上无人能及,以玄冥子的声望,秦乐瑶拿刘医正和玄冥子相比,并不出乎庄成双的意料,但是她却不想让别人认为她师父的医术无可匹敌,否则,她身为玄冥子的唯一弟子,只怕会有太多的人将不可能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医术博大精深,并非家师的医术比刘医正厉害,而是他们的侧重点不同。”庄成双尽量解释得通俗些,“刘医正更擅长配置中药以治病,而家师更擅长以施针的方式救人。”
庄成双的语气微微顿住,是的,刘医正最擅长药理,而师父最擅长施针,如若能够结合两者之长,而避两者之短,或许能够取得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
庄成双突然有点兴奋起来,她在针灸上的造诣虽然已不浅,但是和师父玄冥子相比还是存在着不小的差距,如果能联系上师父,请师父出面为洛王殿下施针……
“原来如此,你擅长医术,以后有你在四哥身边,我们也放心些。”
秦乐瑶的说话声拉回了庄成双飘远的思绪,她微微偏头,笑容很矜持,“无论是身为行医者还是身为臣女,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却没有说她身为准洛王妃的身份。
秦乐瑶是被皇室宠大的,庄成双和她交谈时始终轻言细语,只捡重要的说,秦乐瑶问完玄冥子又问起她在水月庵的生活来。
“你每天都干些什么?水月庵的三餐如何?那里好玩儿吗?”那双大眼睛里充满好奇。
庄成双很耐心地回答:“别的修行者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比如扫地洗衣,比如在佛前参拜敲木鱼,比如为来庵里上香之人引路,等等。三餐很简单,无外乎就是馒头稀粥之类的。至于好玩儿与否,就要看个人的心态了,正反我也不是去玩儿的。”
秦乐瑶看她的目光就不禁然地带着几分同情。
庄成双觉得秦乐瑶的反应很有意思,好像她那些年过得是非人的日子,虽然她的确受了很多苦,但是如今想想,或许当年她去水月庵于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留在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家里,前后还有兄妹暗中给她挖坑,她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去水月庵至少让她遇见了生命中的贵人,让她回府后不至于被这个深宅内院啃得骨头都不剩,想到这里,庄成双就带着几分庆幸。
这位公主似乎对她在外的生活很感兴趣,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庄成双捡些无伤大雅的回答,不知不觉就到了内院的垂花门。
垂花门前停着两辆青帷小油车,赶车的是洛王府的南二和南九,前面的小油车左右站着南三和南四还有几个护卫,后面的小油车旁站着跟车的婆子和两个丫鬟。
几人皆身影笔直,见到庄成双和秦乐瑶前来,齐齐行礼。
阳光直直地照射而下,打在脸上有些刺眼,青帷小油车的车帘在轻风中微微拂动,庄成双只能看见车厢内一晃而过的宝蓝色云纹直裰的边角。
庄成双盈盈地朝车内之人行礼:“臣女给洛王殿下请安。”
青帷小油车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庄成双的眉头微微拧起,正欲礼节性地问洛王近来身体可好,却率先听到对方嘶哑低沉的声音。
“二小姐不必多礼。”洛王隔着天青色车帘回应庄成双。
庄成双看不见他的脸,自然不知晓他的神情,但秉着医者的身份和老太君的嘱托,她问道:“殿下近来身体可好些了吗?咳嗽严不严重?”
“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咳嗽只是偶尔,二小姐不必挂心。”
她倒不想挂心,更不是因为挂心,不过是出于身份而问,以免让人觉得她行事不妥当,在洛王面前没有大家小姐该有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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