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配合的咬了口,淡漠的眉眼带着几分笑意,那边的无依瞧见这一幕,微微失神,便弹错了音。
“铮——”刺耳的声音猛地响起,无依忙起身,带着歉意的看向顾时易,“无依失态了,还请公子见谅。”
“无妨。”男人淡淡开口,视线落在身侧,薄唇轻扯出几分笑意来,“反正我家娘子不喜听琴。”
闻言,无依脸色更白了几分,“是无依唐突了。”
说完,也不看顾时易了,抱着琴就离开了。
俞初九叹了口气,幽幽开口,“唉!好好一颗美人心就被顾侯爷伤透了。”
男人倾身朝她靠过来,“美人心与我何干?只要我家夫人不吃酸醋,不胡思乱想暗自伤心。”
俞初九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伸手推开他,“谁吃酸醋了。”
“行行行,我家娘子最是大度。”他失笑,伸手揽她入怀。
“便要吃醋也该是我。”
“本来就是你。”俞初九撇撇嘴,“说人家牌面美的也是你,惹人家伤心的也是你,怎么还成我吃醋了?”
顾时易挑了挑眉,得,自家小娘子要开始秋后算账了,“是我错了,在我心里这世上只有我家娘子最美,我家娘子最厉害,谁也比不上。”
他一脸真诚的开口,倒叫俞初九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轻咳了声,淡淡挥手,“罢了!这次就原谅你了。”
男人笑了笑俯身触了触她的额头,“多谢娘子大度,为夫下次绝不再犯!”
俞初九靠在他肩头,有些闷闷的开口,“京城美人多么?”
梅江镇的人大多穷,为了一顿饱饭而拼命,那里没人顾及其他,而海路城不一样。
这里的人大多比梅江镇富有,他们除了吃饱饭,还有许多事情,她们有多余的闲钱来穿好看的衣裳,涂抹胭脂。
就说方才的头牌,穿得一身轻纱,一双手养得跟羊脂玉似的,京城那个地方就更不必说了。
“京城的确很大,美人如云。”顾时易微微侧头,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的人,他伸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像捧至宝,眸色深情,“可她们都不是你。”
俞初九眯起眸子打量着眼前的人,心底如蜜,她凑到他耳边,轻轻开口,“我也是。”
这世上有千千万万人,可他们都不是你,而我这颗只容纳的下一个人的心只能装下你。
俞初九不记得自己那天喝了多少酒,只是隐约知晓自己倒在他怀里,就很安心。
翌日醒来时,头也没有觉得疼。
阿初端着醒酒汤进来,朝她开口,“夫人,您快喝了吧!阿初一直温着,就等您醒来喝。”
“你熬的?”俞初九看了她一眼,笑道。
“不是。”阿初摇摇头,眼底有些疑惑,“应该是那个顾侯熬的,阿初一来,他告诉阿初的,还叮嘱阿初务必让夫人喝掉。”
旁边的池芯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你莫不是胡乱猜的?顾侯怎么可能为咱们夫人熬醒酒汤。”
阿初摇摇头,也觉得或许是自己误会了。
俞初九垂着眸子没开口,昨日去画舫游玩,她便知晓,算上今日,已经是第八天了,他……也该离开了。
两人都很默契得没有告别。
因为心底都清楚,很快,他们会再见的。
“阿初。”她喝完醒酒汤,抬头淡笑道:“替我把衣裳取来,咱们去城外看看。”
阿初皱了皱眉,担忧道:“可是夫人,您才刚醒,昨日还喝了酒,不如再歇会儿……”
“没事儿,时间紧迫,咱们赶紧把工厂弄起来,好让那些流民有个安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