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小姐如今纯洁得如同白纸,我、我……真是有辱斯文。
“胡姑娘,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胡呦呦扯开领子,气愤道:“你看,都咬出樱桃点儿了!”
赵里仁不厚道地笑了笑。
娘子什么都不懂,只有靠相公教了。
“胡姑娘,赵某是为了表示亲密,才在你颈部种樱桃的。”
“公子撒谎!”胡呦呦拆台说:“呦呦从没听说过这种礼仪!”
“呦呦姑娘,有些礼仪呢,是不方便对外人做的,”赵里仁笑道:“只有爱/侣,或者夫妻之间才会有。”
胡呦呦眨着迷茫的小眼睛,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呢。
我就快和恩公成亲了,所以恩公对我表示亲昵……
“我也要种樱桃!”胡呦呦扬起下巴,末了还添了一句:“不让种,就是公子撒谎!”
“哎,也难为文昌星君了。”空中悠悠然飘荡着一句叹息。
亮晶晶大红的锦袍,白胡子及地,不是月老是谁。
他踩着朵祥云,站在云上往下看。
“没想到小狐狸还没开化,真真苦了文昌星君了。”月老感慨。
天庭居委会派的活不好干啊。
所有都准备齐全了,文昌星君还能把持住,已经算得上正人君子了。
他以往想着两个适龄青年各自清白,在一起之后才好一起进步,所以两人都没安排花边绯闻。
此刻下凡,只为一堵“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情景。
却没如愿。
果然在拿捏分寸的时候,他太保守,太过了些。
两个人都没甚经验,所以感情进程简直比乌龟爬的都慢!
失策啊。
熟睡中的老桃树,忽然觉得头顶红光普照。
一睁眼看见月老,恭恭敬敬起身行礼。
月老对他亲切一笑,示意他:小桃子,好好干。
老桃树肩膀一抖,方知任重道远:哎,这对儿磨人精哟。
拂尘一扬,月老架着云飞向天边去了。
老桃树隐身走到楼下,问守夜的烛台刚才什么情况。
烛与台你一句我一句,一字不纳地禀报,末了还总结了一句:
女的傻。
男的怂。
老桃树了然,伸手摸摸袖袋里的小纸包。
月老临走前的微笑,恰如其分地表示对他的信任。
实在不行,他这张老脸就不要了,也要完成上头的指标!
“桃爷爷,你想干啥。”蜡烛问,桃爷爷脸上的神情实在有损仙威呀。
“桃爷爷,别乱来。”灯座奉劝道,他简直感动死了,自己竟然做了一个用于直谏的灯台。
他猜桃爷爷一定想下药。
多么下三滥的手段啊。
连这种手段都用,只能说明打辅助的人情商不够用了呗。
老桃树一脸崩溃,显然他也想到了,下药=无能。
拆姻缘容易,凑姻缘难啊。
借道雷劈死一个,就能拆一对。
可现在他的任务是凑!
他把那两人绑一起了,的确产生了微小的爱情火花。
可月老走之前那一笑,其实就是怪他:这火花不够亮。
月老要的是烈火熊熊,可刚才那算什么,半路熄了的哑炮!
“赵公子和胡呦呦现在在哪儿?”老桃树按按额头。
“往那边去了。”蜡烛烛台齐刷刷指向屋外。
三更半夜不睡觉,双双约到丘林上……哟,有戏。
老陶继续隐身,寻人去了。
“灯座灯座,你别嫌我聒噪。”蜡烛扯扯灯座。
“干嘛!”灯座翻起白眼。
“你告诉我,桃爷爷为什么要撮合胡呦呦和赵公子?”蜡烛问。
“我怎么知道。”灯座不嗤。
“你比我聪明。”蜡烛定定地看着灯座。
“别这么看我!”灯座骂道。
“……”定定地看。
“好啦好啦,我告诉你,”灯座顿了顿,清清嗓子,灯座翘首以待。
“因为胡呦呦的香囊,你注意到她那个香囊没有?”灯座说。
“香囊有什么奇怪吗?”蜡烛说。
“我小时候好像看见过那个香囊,也是一只狐狸戴着。”灯座说。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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