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摆阵借寿可行,何至于是今日局面?
余笙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心情瞬间低落下来。
陆遇卿话说得再明白不过,摆阵借寿别人尚可能续命,但对她无用,不管她做什么,寿命都不可能长久。如在道观时所说那般,生命线短且模糊,乃短命之相,驱鬼与否都活不长。
余笙清清嗓子,缓和饭厅里逐渐沉默下来的气氛,她打开手机的日历,“我收到信那天是阳历的9月4号,她去火锅店是8月11号,将近上了一个月的班,有备而来的话,足以模仿舅舅的字迹给我写信。她如果没有请假离开过,显然还有同伴,同伴在上京,是同伴把信放到我家。”
“刘朝,她人在哪?”刘波厉声问道。
“我不知道。”刘朝出声否认。
刘波重重地把筷子放在桌上,怒道:“她对我们家不利,你还相信她!”
“爸,他们说的也未必是真,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刘朝不满的反驳。
“舅舅,不用强迫他说,我们有办法找到她。”余笙出声做父子两人的和事老。
其实本来可以在刘朝身上取一缕映雪的气,但映雪十分小心,在刘朝身上做了手脚,所以只好故意让刘朝听到对话,把映雪引出来,直接取她一缕气息,方便追踪下落。
闻言,刘朝顿时紧张起来,三两口吃完饭,放下碗筷,“我吃饱了,先回学校了。”
刘朝自认隐藏得很好,但刚谈及不出五分钟他就做出这种举动,很让人怀疑。
“有关反科学事件的侦查,情节严重上京市局特殊调查组会介入,通报嫌疑人助其逃跑,警方有权以妨碍公务的罪名拘留。”陆遇卿手里的筷子往桌上那盘炒猪肝夹去,目光盯着饭桌,不轻不重的出声提醒。然后他把炒猪肝放到余笙的饭碗里,抬眸对刘波夫妇说道:“你们是笙笙的亲人,我们尽量不走到那一步,但刘朝两次通风报信,致使嫌疑人出逃在外,考虑到最坏的可能性,这次再抓不到人,我们只能请警方介入,刘朝继续给嫌疑人提供线索,将会在市局档案里记下一笔。”
话落,刘波夫妇脸色马上沉了下来。
刘波当机立断,“我给学校打电话请假,在找到人前,你好好待在家里。”
“凭什么?”刘朝怒道。
“凭我是你爹!”刘波更是生气,“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和钱,你今天就为了个女人跟我发脾气?!”
“四朝四时花皆开,缘起缘落情人债。桃花生风笑百声,一朝失落春不成。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其中意思。”在两父子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余笙镇定自若的开口,“刘朝,你帮不了她,只会害了自己。”
可算出来的结果,能扭转吗?
看刘朝着魔似的的陷下去,恐怕如她命数一般,难以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