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哪玩弄这一身伤回来?”说着顾不得下棋,把水杯放下,“等着,我给你拿点老中医的特制药膏,对伤也别好。”
“我去玩了点刺激运动,不小心把自己给弄伤了。”余笙无所谓的笑笑,走到棋盘旁边等着,“李爷爷,今天胜负怎么样?”
“我赢了。”李爷爷骄傲自豪地扬扬下巴。
“十五局胜,十五局败,怎么就你赢了?”进保安亭拿药膏的孙叔在里面大声反驳。
余笙呵呵直笑,对两人长达数年的下棋战况了如指掌,每年年底两个人在树底下清算胜负,一年到头都是平局,于是第二年接着再战,双方都不服输,也不气馁,一有空就斗嘴下棋,跟老顽童似的,小区里对两人这种永远平局的战况已经习惯了。
“我听你奶奶说,小方媳妇要赶你走,已经带人看过房子里。”李爷爷没理会找东西的孙叔,压低声音跟余笙说话,“这事你知不知道?”
入住的人来看过小区里的房子余笙不知情,但她猜到是有人准备租了,否则不会专门打电话给她,担心她拖着时间不搬走。
“她给我打过电话,我知道的。”余笙只好如此说。
她这个邻居没法做了,但别人还是需要做近邻,难能跟别人说还坏呢?
李爷爷叹息着摇摇头,“你大小住在这里,我们这些长辈都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样的人我们都了解,小方媳妇急急地把你赶走,这事做得不厚道。”
“没有的事,这么多年我受了你们很多照顾。”余笙说得轻松,“李爷爷,等我安顿好,请你们去帮我暖房,您可别嫌麻烦。”
“准备买房了?”孙叔拿着一盒白色的药膏出来,递给余笙,“女孩子家别老追求刺激,安全第一。”
“之前忙着工作没去看过楼盘,现在时间紧,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余笙接过药膏,随口闲聊着。
“你想要怎么样的,我让我家那小子紧着时间给你问问同事朋友。”说着,李爷爷就拿出手机准备给自家儿子打电话。
余笙想了想,笑道:“理想呢,是想买个带院子的小别墅,但荷包告诉我,付款后未来半年要吃糠咽菜,暂时先找个地方落脚,等把手头的事情办完再去看看楼盘。”
“你这小丫头,尽哄着我玩。”李爷爷打趣着把手机收起来,“是要搬去跟男朋友住了吧。脸色那么差,回去休息去。”
余笙那点不想麻烦人的小心思,他们这些长辈还是清楚的。
“好叻。”余笙愉快的应下,晃了晃手里的药膏,“孙叔,谢谢您的药膏。”
余笙家住在二楼,楼里没有电梯,踩着楼梯一步步往上走,心里免不了还是残存着些许紧张,生怕突然就被人推下楼,或者脚下踩空摔下去。
“我都拉着你了,还怕成这样?”陆遇卿所说的拉,是拉着余笙背包的带子,那种可以一把拽住的拉法。
“我发现你从回来的路上开始,说话的风格就变了。”嘴欠的让人想抽一顿才舒服。
“第一印象已经定型,没必要继续装了。”陆遇卿无所谓的说。
余笙嘴角抽抽,“定型后可以再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