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掉工作，少不了其中的原因。

    “白纸一直放在卧室？”陆遇卿继续发问。

    “对，用药瓶压着，但我没用过。”余笙有一瞬间的蹙眉，把饺子塞进嘴里恶狠狠地嚼，直到咽下才开口，“医生那么说，摆明是没相信我的话，觉得我脑子有病，可我自己知道，看到的都不是幻觉，怎么可能自我催眠？也就是留着在害怕的时候找点心理安慰而已。”

    “女鬼没进去过你的卧室对吧。”陆遇卿肯定道。

    余笙愣了愣，然后偏头去看那张白纸，“的确是，女鬼每日离我房间越来越近，我以为是女鬼的原因。”

    “这张白纸还有残余的力量。”陆遇卿随手拂过白纸，白纸如个正方菱形飘起来，带着薄光，在头顶慢慢转动，就像是个漂亮的装饰物，“有人在纸上画过阵法，再将其隐去，你带回去后，远程控制阵法启动，以白纸为中心形成保护，但阵法只寄托在白纸上，力量每日消耗，女鬼才会离你越近。”

    “那心理医生是你的同道，是好人？”余笙凝眉，一时有些消化不良。

    “未必。”陆遇卿头都未抬，认真地吃着午饭，好像没什么事能打扰他吃人间美味，认真到有点虔诚的状态，“他如果是想保护你，在你说出见鬼后，他应该跟你坦白，并告诉你随身携带白纸，以防不测，但他没有。”

    余笙连连点头，极其赞同陆遇卿所说的话。

    这就是她凝眉，觉得不对劲的原因。

    如果是捉鬼的人，肯定不会存在这么明显的漏洞，而一无察觉。

    “那个心理医生叫什么名字？”

    余笙想了想，“徐……丁零。”

    “等会。”陆遇卿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在电话本里找寻联系人，随后拨出，对方接通后，陆遇卿点了免提，把手机放在餐桌上，“情况如何？”

    “陆家那群老东西没什么用，一直没找到人。”电话那头是道年轻的男声，“鹿已经找到地心位置，今夜子时就可施法搜城。”

    余笙：鹿？牵着头鹿在县城走动？

    无法想象。

    “1201的业主去查了吗？”

    “查过了，男的叫赵光俞，女的叫刘玉红。我们把两人的信息传给了唐队，让他帮忙找人，发现有一点十分奇怪，赵光俞二十九岁车祸身亡，户口已经注销，而刘玉红则是确认死亡没注销户口，但是千科物业每年的物业费是从赵光俞户头走的帐。”

    “会不会是他家人在用？”余笙问。

    手机那头的人没有因为陌生的声音而犹豫不答，直接给出答案，“赵光俞和父母早年断绝了关系，死后父母都出国了。”

    “尽快结束回来，学费很贵。”陆遇卿交代一句，直接挂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