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灰蒙蒙雾煞煞的一栋楼。”车子进入商业街区,一栋高楼在一众建筑里格外显然,整栋楼跟有人失败似的,天上云头都那股环绕大楼的晦气给污染了,“比雾霾还厉害,原来我工作环境的空气如此恶劣,我撞鬼基本可以算工伤了,能找公司赔钱吗?”
陆遇卿掩唇没让自己笑出来,一本正经的开口,“肉眼可见的阴气与晦气,这是有人做了缺德的恶事啊。”
“什么意思?”余笙没听懂。
“阴阳之气散布在天地之间,不会突然汇聚在一处,人都善恶功德,鬼亦有罪孽轻重,行恶事,则可见人耳后有灰印,颜色越深恶事越大;破人运势,害人命,则会损阴德,阴气汇聚,有损人身。但有人施法分散阴气,则受益者无大碍,整栋楼的人都会有小病小灾。”
难怪余笙体内的封印还未到时限,却突然遭女鬼纠缠。
她体质异于常人,如今时限将至,再有人分散引渡阴气,让将解的封印有了裂痕,泄露了自身阴气与死气。
他算是借了这次的东风找到人,但他找得到,有心之人也会找到。
“那岂不是没法很快找到那个受益者?”大家都是小灾小病的话,状态都差不多,怎么分辨?
“行阴损的法术总是有所求,在那些阴气里,有光芒很淡的金光在闪,金光只会落在一人身上。”陆遇卿凝神注视着那栋大楼上空的入线的金光,金光代表求的是财,色淡而阴气很浓,则表明阵法力量一直在维持,而选定抽取财运的人财运已近枯竭。
余笙凝神,尽全力去看,依旧没看到陆遇卿口中的金光。
我估计是个瞎子了。
哀叹一声,余笙把车停在公司门外人行道上的停车位上。
商业街区有地下停车场,有五个入口,上下班的人会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路边的停车位基本是过来办事的人才会挺,车位很宽松。
“你上去吗?”熄火后,余笙边解安全带边问道。
“去,当苦力。”陆遇卿动作迅速地解开安全带,抢先一步开门下车。
余笙手臂和后背的伤虽然愈合的缓慢,在经过那么多天终于有了愈合的迹象,当然未免感染,伤口还是缠着绷带,脖子上的掐痕也淡化不少,没那么恐怖了,而且她力气挺大的,单手提行李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当苦力其实没必要。
超过一周没来公司,公司楼下的保安和前台都还是熟悉的人,余笙说是来拿东西的,保安就把人放进去了。
至于陆遇卿,托她手上绷带的福,讲他是来当苦力的,保安看在熟人的份上,也没为难人。
白丝铜铃遇到阴气邪祟和法力震动才会响,整栋大楼都笼罩在阴气里,在余笙靠近大楼时,白丝铜铃就开始发出清脆的铃铛声,等她走进大楼,白丝铜铃则跟受到刺激般,铃声大作,等到有鬼靠近的时候,余笙估计白丝铜铃没法给她发出警报提醒。
站在电梯前,余笙应付保安的那种游刃有余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红润的小脸颜色逐渐褪去,男女授受不亲该有的距离,这会已经抛到九霄云外。
余笙咽咽口水,拽着陆遇卿的手,“陆大佬,陆恩人,陆卿卿,你千万拉着点我,白丝铜铃这个情况,我反应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