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调组会议室里。

    “对方长什么样？”问话的男人手边是一本正规程序问话的记录表。

    余笙对面坐着个脸庞线条凌厉，眉目清冷，长得十分俊朗的男人，他脸上是严肃板正的神色，穿着打扮看得出他的一丝不苟。而他的旁边坐着个女人，相貌与他如出一辙，但比起男人的表现出来的规矩，女人则是英姿飒爽，放在以前她像极了上阵杀敌的女将军，她此刻正捧着本速写本，拿着笔准备画人像图。

    这两人是特调组的成员之二，男人叫宋晔，女人叫宋云。

    宋云与宋晔是双生子，两人来自灵监会，用行内的眼光看，他们姐弟出生正统，只是在灵能者的记载里，双生意味者不详，出生正统，在正统里却不受待见，遭到排挤。

    余笙摇头。

    “身材呢？”宋晔继续发问。

    “身高在一米七八左右，身材匀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封在人偶娃娃里的缘故，我觉得他的手掌挺大。“余笙凝眉思索，用手指比了个长度，”这么高的娃娃横过来，他好像抓全了。不过我当时没有触感，盖住眼睛看不见估计得未必准确。”

    “这是个有用的线索。”宋晔说：“还有其他吗？”

    宋云把速写本往前一推，放在会议桌上，再把笔一放，“你们不需要我啊。”

    “规定，问话必须两个人在场。”宋晔一本正经的回答。

    宋云撇撇嘴，把手肘放在会议桌上，撑着脑袋，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你们继续。”

    余笙再次摇头，“声音我不认识，我不确定是否用了变声器，他戴着个无脸男头套，没有看到人脸，穿着衣服，手也戴着手套，事后回想起来，他如果不是当场施法启阵，我都不确定那是个真人。”

    “带着头罩，多半是你认识的人。”宋云一脸笃定的说。

    “不管对方认不认识，只要不傻，去做犯法的事都会戴着面罩或者头套。”宋晔直接拆台反驳。

    “姐姐不要面子吗？”说着，宋云抬手要去揪人耳朵。

    宋晔躲开，拿起记录表挡住搁在他和宋云中间，出口越发不客气，“我在挽救你的智商。”

    “靠！”宋云不满地往椅子上踢了一脚，站起身撂担子，“你自己问吧，我不干了。”

    余笙淡然旁观这场闹剧，见宋云摔门离开会议室，再看看淡淡然收回记录表的宋晔，他面色如常，“你认识的人里，或是最近见过的人里面，有人符合身材要求吗？另外你出事的时候在看心理治疗室，对方肯定是知道你看心理医生的人。”

    余笙把撞鬼事件发生后见过的人全部回忆一遍，初期她见到的大都是公司里的人，看心理医生的事一开始知道的人只有蓝玉和孙又成，以及去看的心理医生徐丁零，但后来蓝玉以宣扬，部门里的人全部知道了，估计在公司里也传开了。

    “徐丁零，孙又成，孙思嘉这些人身高都在那个范围左右。”余笙把最近的人列出来，默然片刻，又道：“陆游身高好像也差不多在范围之内，但从年纪上来讲，他应该没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