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一个肘击打过去，陆遇卿抬手稍微一挡，阻止了余笙的暴行。

    余笙笑道：“他爱开玩笑，当真就输了。”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服务员敲门送菜进来，一道道精美的素食摆放在盘中，如风景般美丽，让人不忍心动手破坏。但菜肴总归是食物，不吃反而失去了价值。

    双方客套一番，开始边吃边聊。

    余笙终于拐弯抹角的把话引导到自己探究的方向，“孙总监，我有个问题好奇很久了，能问问你吗？”

    “你说。”孙思嘉停下筷子，认真等待提问，像是在接受采访。

    “孙总监以前好像对公司的事不感兴趣，你突然参与智能机器人的研发，公司上下都十分意外，我印象中你好像不喜欢这种技术宅的研究方向，所以还挺好奇是什么让你改变想法？”余笙言辞间带着点熟络，像是两个多年未见的朋友再聚，自然而然的谈起了对方的改变，并抱有些许疑惑。

    “理由吗？”孙思嘉仿佛谈及一个不愿意提起的问题，拧起眉头陷入沉思，喃喃自语三字，仿佛是在对自己说。但他的失意十分短暂，无奈笑笑，“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原因，游手好闲久了，总不能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在自家公司找点事做，想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而已。”

    官方回答，把余笙堵得无话可说。

    余笙下意识地偏头看向陆遇卿，他正悠闲的玩着手机，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余笙轻咳一声提醒，顽强的挣扎，“说句不中听的话，你别介意。投胎是一种运气，而运气是实力的一部分。”

    “孙总监不是凭着自己的心思去做，不知道是否能坚持到底？一个项目临时换主管，对手底下的人来说是一种动荡，对项目的进展和研发方向都会有影响，如果你不能给出保证，对于投资的事，我还需要再考虑考虑。”陆遇卿漫不经心的说出一句戳心之言，几乎为这场饭局的表面理由画上了一个句号。

    余笙将目光投向孙思嘉，他的确因为陆遇卿直戳心窝的话而纠结地皱起眉头。

    “陆先生。”孙淮开口，“技术方向一直是公司最高领导的决策，即便真有你说的情况发生，公司也可以确保研发顺利进行。”

    “变故的风险测算过了吗？其中损失有补偿的方案吗？”陆遇卿抬头目光灼灼的逼视众人，那一刻包厢里的气氛几乎陷入僵持。

    余笙朝孙又成挑眉示意，让他出面打圆场。

    孙又成脸色跟生啃了一根苦瓜似的，“陆先生感兴趣的话，我们会尽快让做出方案供你参考。”

    陆遇卿冷哼着笑了一声。

    余笙拿起时手机，给陆遇卿发了条微信。

    余笙：大佬，您这么刚怎么聊办事啊？

    陆遇卿：确认过了，没有感觉到力量残余。

    等了好一会，陆遇卿又发来一条。

    陆遇卿：孙淮面为虎欺龙之相，较为愚钝，青中年难发运，无耳珠，运势尤其差，重于现实，本人没有什么进取心，只要有利可图的事情都会去做。其人在寻找另一半时，最选看重的也是家世和背景，利益大过感情，比较容易被现实利益诱惑。孙思嘉面相极好，不过没我好。

    余笙盯着屏幕上一长串的字，尽量维持住面上的不动声色。

    余笙：孙思嘉的四个字就没了？

    陆遇卿：你懂？

    余笙：……抱歉哦，蠢到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