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病房的走廊外,林玉芬看着突然跑来气喘吁吁的余笙,急忙起身拍着她的背顺气。
“你这孩子做什么急成这样?”见余笙还未喘匀气就欲开口,忙道:“不急,你喘匀气再开口,别再给自己呛着了。”
余笙摆摆手,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重复几次把跑上楼混乱的气息调整好,但心脏依旧急促的狂跳,她抓住师母的手,道:“我有办法救老师,但必须现在出院。”
目前曾清鸿的身体连转到普通病房都不允许,余笙一开口就是出院,把林玉芬给说蒙了。
“这、这这这怎么出院啊?”林玉芬不知所措地看看余笙,再看看重症病房,但好些天了曾清鸿一直待在重症病房,医生给的诊断反反复复,一会正常,一会虚弱,总是没个好的时候,家里人提心吊胆的,她白天都不敢离开一步,生怕哪一次医生就突然下病危通知了,“你找的是哪个的专家?”
余笙无法解释那些玄乎的做法,只能劝道:“陆遇卿的一个朋友,我已经联系好人,安排好地方了。”
盗寿的看中目标引对方到接触盗寿阵即可,但还回去需要一些仪式,仪式过程中会印象医疗设备的使用,无法在医院展开,必须把曾清鸿带离医院。
林玉芬拿不定主意,只能打电话通知曾成荫。
曾成荫接到电话,半个小时就赶来了,事关父亲生死,他问得比较仔细。
“转去哪个医院,请的专家有几成把握,具体的过程如何?”
这些问题在等待曾成荫过来时,林玉芬已经问过一遍,但余笙统统都答得模凌两可,含糊不清。
“师母,成荫哥,过程必须保密,我没办法细说,但我可以保证一定可以救醒老师,对方性情孤僻,错过这次就不会再答应了。”余笙蹙着眉头,心里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个于心有愧的决定烧得她发慌,面色焦急与无助,脸上的表情跟哭似的,“我求你们,相信我这次,今天是最后的机会,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也想顾全双方,至少得救后不是忘恩负义的一走了之,至少确认对方安全脱身再走,可那个时间是未知的,她没有时间再耽误下去了。
当年,她不顾其他女孩遭受的折辱,死活不肯服软认输,她自私的只想着保全自己。
如今,她依旧自私的只想着自己的事。
她没有前世那样的大爱,可以为了救人献祭魂魄牺牲,她只是个只考虑自己的自私鬼而已。
对不起,对不起。
曾成荫与林玉芬两人对视一眼,眼底是同样的茫然,不明白余笙如此绝望的情绪是从何而来。
“笙笙,我们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老曾现在的情况……”林玉芬劝道。
“师母,我真的有办法救老师。”余笙抓着林玉芬的手,如同抓住一颗救命的稻草,她不敢去想迟了的后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