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的证词里表明,余笙曾受到过其他受害者的加害,他给了余笙一个孤立无援的处境,又把余笙当做他作恶的借口,她当时无论做怎样的决定都无法改变结果,并且有一点可以肯定,余笙一旦听话让亚当如愿,她的下场会比所有人都惨。从一开始,亚当就没打算让‘禁果’和‘标本’活下来,余笙之所以能活着,是亚当没能如愿摧毁那个被养父夸奖的女孩,她就已经封闭内心过得像个行尸走肉了,他当时的手段对余笙起不了作用,他才会在那时放走余笙,原本是打算等余笙好转再把人抓回来,但后面的一切不再受控制。”
唐河说:“死去的受害者固然令人悲戚惋惜,但余笙同样是受害者,她遭受的心理上的折磨同样是不可逆转的,难道非要她也遭受同样的折辱和虐杀,像其他受害者一样永远埋在黄土之下,她才算是无辜的受害者?”
“在那种环境下,长期受到同伴的指责,那些指责就是埋下的一颗种子,凶手再一遍遍的加以暗示,等于给种子浇了水,种子在心里发芽成长,扎了根,或许她们释然的一句话会让余笙解脱,但她们的死亡让谅解变得无望,她背负着同伴的指责被囚禁着,只有她活着。久而久之自己就陷在了思想误区了,走不出来。”陆遇卿十分理解余笙的心情,他曾经也有过类似的念头,外界的话语根本听不进去,只一味的自责。
余笙的内心始终困在那座“伊甸园”,出不来,平时藏得深不会发觉,但遇到与当年类似的境遇,她就又回到了当年。
因为有当年的先例在前,余笙遇到事关自己的选择题,下意识地不允许自己未自己考虑,当决定对自己有丁点好处,她都会觉得是只想到自己。从心里冒出赶回上京救人的念头开始,余笙就踏进了当年的思想误区,认为自己赶回上京救人,不管前世的自己忘恩负义,自私自立,陷入自我的责怪当中,愧疚不安,不敢面对他,她觉得自己有错。
自虐般的对待自己,像当初那个被囚禁在“伊甸园”的女孩一样,无助绝望。
“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余笙执意要执行引蛇出洞的计划了,让亚当伏法是她抓着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个被困在“伊甸园”的人渴望得到谅解,渴望外面的光与水。
“你觉得她只是想让亚当落入法网吗?”话落,陆遇卿冷笑一声。
那七个女孩的性命把余笙困住了,她想要的可不是亚当像现在这样安好的躺在医院里,由警察看守,这就是为什么余笙不敢面对他的原因————她还未从里面走出来。
“她可别打着临死前搞大事的心思,杀了亚当,特调组这边介入,她死后也得付出代价的。”唐河好心提醒。
最好是不要这样,跟大佬做敌人可不是好玩的,他不想每天从市局下班,再到特调组加班到天明,英年早逝这个的下场谁想要谁要,反正他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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