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遇卿紧跟着走开，剩下两人相继离开，把问题留给那对昔日恋人。

    余笙去的是后门的院子，怀着心思往前走，走到海棠树下站定，然后倏地回身，看着陆遇卿一脸真挚的问：“我前世，有没有精神分裂？”

    “……”陆遇卿硬是让这个问题给问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余笙的眼神像在看傻子，转念一想，这个傻子是自己喜欢的人，又只好作罢，“没有。”

    闻言，余笙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绕着海棠树来回打转，嘴里念念有词，慌成个焦虑症患者。

    陆遇卿手撑着海棠树，拦住继续转圈的余笙，看她一脑门撞在自己手臂上，往后退了半步才站定，“说清楚。”

    “从记忆里回来的时候，我们不是走散了吗？我见到她了。”想想觉得不对，余笙摇摇头，“不对，我见到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话刚说出口，余笙再次觉得说法不准确，赶忙改口，“我见到个疑似且有点奇怪的她。”

    这次说完，余笙满意地点点头，没毛病。

    “明白，往下说。”陆遇卿了然。

    “我承认，她有和我见过面，第一次见到她是万象科技那件事我昏迷的时候，第二次是教我白丝化灵的办法，第三次是在医院昏迷的时候，我们聊了点你想做的事，但有一点我必须申明，她没有提过我与她的关系，那个梦我想过向你请教，但当时思想上有个东西阻止我，我顺其自然地瞒了下来，并不存在你误会的合谋。”余笙顿了顿，“转回刚才论点，之所以觉得她奇怪，其实并不是发现什么大的破绽，我这次是第四次和她接触，她给我的感觉基本是从一而终，当时我没觉得不妥，但回来后细想发现有一个问题。”

    陆遇卿听着她前因后果的说明，点了点头，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你最好别多想。”余笙提前给陆遇卿打好预防针，“她之前目的明显是让我劝你放弃强行给我续命，但这次她的说法是不该由后世承担，让我自己做决定。而她曾经亲口跟我说过自己回不来，你和风影帝明明一直在找寻碎魂，万象科技寻回一片，她凭什么言辞凿凿的说回不来？只有一种可能，她放弃了这个机会，所以有没有可能她及时教我白丝化灵，保住植物园员工的命，就是为了我受灼魂的惩罚，把回到体内的碎魂灼烧掉？”

    陆遇卿多年收集的碎魂和万象科技那块灼魂烧没了，青城寺那块她自己把魂力消耗掉了，白沙县前世估计是依靠另一块碎魂归来，如今雁时书不再属于被附身状态，基本可以断定那一块魂力以消耗干净，若无下一块碎魂，她将无法现身，可这么做对她有什么意义？

    最重要的一点，万象科技里现身的人是不是她？

    如果是，她那时为什么没直接依靠那块碎魂归来，并就此让那块碎魂的魂力消耗干净，变成无用的东西？

    不借魂力现身归来，是想要碎魂与残缺的灵魂融合，那为什么之后一再阻止？

    如此自相矛盾的做法，如果不是精神分裂，唯一的解释就是前后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