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愣愣地点头，“我又不是没见过鬼。”

    陆遇卿突然暴躁起来，一把抓住余笙的肩膀，用了极大的力道五指死死地捏着她的肩膀，负气般的说道：“我在你面前装得人模人样，本质与那些觊觎纯阴之血的鬼一样，会嗅到纯阴之血清甜的味道，会被味道所吸引丢掉理智，可能有一天我会抵抗不住这种吸引，对你出手，你明白吗？”

    余笙不知道陆遇卿怒的点在哪里，忍着痛，认真点头，“明、明白。”

    “你稍微对我好点我就会得寸进尺，一旦你做了什么，人鬼殊途，你会因此损耗精气，会五觉尽失，纯阴之血也救不了你。”陆遇卿只觉胸腔里有股莫名的怒气涌出，冲撞得胸腔发痛，压榨着那仅存的克制，比起自己的发泄，他更像是在激怒余笙。

    你现在首肯我留下，以后受不住想逃离，我是绝对不会放开的，生也好，死也罢，我不会让你自由。

    “你想得有点远了。”余笙耳垂微微泛红，“凌晨过后是生是死，我都会把前尘种种忘掉，为自己而活。你想要，就藏起来吧。”

    话音未落，陆遇卿倏地搂住余笙，脑袋垂下，压在那张说出动听的话的唇上。

    那累积在心间千年的感情，终于打开了闸门，重见天日，如滚滚洪流奔腾而出，发出惊天动地地声响。

    他的吻，凶狠而急切，带着几分宣泄，似乎要把他藏着千年的情感一夕间尽数倒给她，又似乎是要把她整个人拆了一口吞下去。

    余笙承受着那汹涌澎湃的浓情，缓缓抬手抓住陆遇卿的衣服，闭眼回应。

    千年前的我对你是否有男女之情，我不记得，但千年后，在没有前世的影响下，我会不忍，会心疼。

    我不懂何为喜欢，但至少我懂，我不想看到你再露出那副像要哭一样的表情。

    就这么着吧。

    我把自己给你，你开心点。

    余笙快喘不过气了，陆遇卿才微微喘息的松开，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侧头亲吻她的脖子，温热的呼吸喷洒出，声音低沉沙哑地说：“我爱你。”

    酿了千年的一句话，随着他跨越了千年，终于在今日她给了他宣之于口的勇气。

    余笙弯唇笑了笑，极其煞风景地来一句，“这是对哪个我说的？”

    “对以前的你，我不会说。”

    “守着我吧，哪都不要去，什么都别乱做。”

    “……”陆遇卿如猫般在她颈边蹭了蹭，张口轻轻咬了下白皙的颈项，“我怀疑你在用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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