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来,点点头。
“你是不是疯了?”他继续问道,几乎是恨不得把他剐了算了的样子。
齐天昊叹了口气,言:“到底,还是需要我自己救自己啊,你说呢?皇兄?”
齐天昊还是割了手腕取血,为皇帝做药引。
老皇帝病倒,无人能指挥朝野,这样的重担落在了齐天谨身上,他来监国,等着皇帝醒过来。
每日的鲜血,都是齐天谨端来的,齐天昊放血,朝堂上下,都称赞这二人孝顺,他一句话没有说。
“这日日取血,你可是能撑得住?”西门无虞托了不少人,好不容易进了牢狱看一看齐天昊。她蹲在齐天昊面前,瞧着他苍白的脸色。
他微微一笑,摇摇头,“撑不住也得撑住,你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西门无虞蹙眉,依然很担心齐天昊,本就在牢里,潮湿的环境,加之旧伤从未痊愈,这要是放血一月,她不敢想。
“殿下,自己的身体一定要珍惜,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她满目忧愁地模样,愈发叫齐天昊心软。
“好了,无虞,别为这些事情伤心了,先回去吧,总在这儿也不太合适。”齐天昊开始赶人。
西门无虞甚至觉着,齐天昊见他来,总是想叫她回去,生怕她会出事儿。
“那我先回去,你自己紧着些身子,我叫人送来补血的吃食,记得一定吃了。”西门无虞走的依依不舍,齐天昊却想让他赶紧离开。
西门无虞叹口气,匆匆离开,齐天昊瞧着她离开后,整个人险些摔倒。
日日取血,怎么可能和平常一模一样的,自然会有些影响的,他每次取血后,都会头晕目眩,可他向来不会多言多语。
“三皇子,这是刚才那位姑娘送来的汤,您快喝吧。”一个狱卒将一碗粥端进来,他瞧了瞧,忽的想到她临走时的话。
他接过之后,仰头就喝下,没有半点儿犹豫。
狱卒接过托盘,带着离开,齐天昊掀起袖子,见一条条疤痕交错,叹了口气。
他竟是用这么个损招,不过,若是这毒药下的不成功的话,他可要用更狠的招了。
连着用了几日的药,老皇帝终见好转,齐天谨愈发尽心尽力侍疾,毕竟,只有他父皇醒了,他才能在皇帝面前体现出来。
翌日,在喂药时,齐天谨瞧见老皇帝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他看着齐天谨。
“父皇?您醒了?”齐天谨眸中惊喜,他想跑出去,却被皇帝喊住,他道:“天谨,可是你一直侍疾?”
齐天谨温和一笑,言:“侍疾本是儿臣本分,并无多么伟大,倒是三弟……”
他说到一半,不再继续说,齐天昊就是有苦劳,这件事儿不得不承认,反而是主动提起来,比较招皇帝喜爱。
老皇帝知道他接下来究竟想说什么,便是一笑,他言:“为了你三弟求情?朕早已料到。”
看着老皇帝这模样,他不禁有些疑惑了。
“父皇,您是本就不打算囚着三弟吗?”齐天谨忍不住问出口,老皇帝依然笑着。
“太子,有些事情莫要多问,自然是有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