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下属似懂非懂，只好应声道：“好的，扬少。”

    ……

    桃源村，吴婶家。

    门口，狗窝里，吴婶蜷缩在狗窝，瑟瑟发抖，脸色苍白。

    已经是晌午时分，吃过午饭。

    吴宝元将懒椅往堂屋放下，仰靠在懒椅上，开始午睡。

    吴婷拿起吃剩的剩菜残羹，准备走出堂屋。

    “又去喂狗了？”

    吴宝元瞥了吴婷一眼。

    吴婷没好气地道：“还能不去喂么？昨晚都没给那条老狗喂食，总不能让她饿死在狗窝里。”

    田财叼着一根华子的香烟，吐出一长串烟圈，慢悠悠地道：“照我说，这种人留着也是多余，干脆让她饿死算了。”

    “嗐，也不行，饿死在咱们家门口，村里那些长舌妇，又该嚼舌根了。”吴婷无可奈何地道。

    她恶毒的视线，看向吴宝元，“哥，你得想个办法才行，总不能一直让老狗窝在狗窝里，那也是要喂食的。”

    吴宝元有点儿不耐烦地一挥手，“行了，暂时让她在狗窝里待着，每天咱们吃剩下的，也有不少，反正相当于，多养了一条狗而已。”

    吴婷抱怨道：“剩下的饭菜，都只够那个大黑狗吃，那条老狗，哪还有得吃。”

    “你只管负责往狗窝里投食，至于是大黑狗吃了，还是老狗抢食了，那是它们俩的事。”吴宝元眯着眼，仰卧在懒椅上，一派慵懒的姿态。

    吴婷只好作罢，提着一包剩饭剩菜，走出了堂屋，往狗窝走去。

    她瞥了一眼，凌乱头发的老母亲，丝毫没有一丝的怜悯之心，哪怕看到她直哆嗦，一个劲地在颤抖，看上去有些奄奄一息的。

    她只是揭开了狗窝的门，往狗窝里扔进了剩饭剩菜，吆喝着吼道：“老狗，吃饭了，这是赏你的，你能吃多少，那就要看你的能耐了，如果你都抢不过大黑狗，那你就别吃了。”

    “汪汪汪……”

    那一条养得跟头小狮子的大黑狗，朝着吴婷乱吠了几句，摇着尾巴，像是听懂了吴婷的话，摆出了一副准备抢食的动作。

    吴婶抬眼，斜睨了吴婷一眼，虚弱地道：“婷婷，妈……妈好像生病了，你能不能给我一些药，再不吃药，我怕是要死了……”

    “住口！”

    吴婷凶神恶煞，像是辱骂畜生一样，“吃药？你是咋想的？难道你不觉得，你活在世上，都是多余的，死了更好！”

    “唉，婷婷，妈求你了，你去和你哥商量、商量，你们别这么没良心，会遭报应的！”

    吴婷气得直跺脚，“你个老不死的老狗，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言语之间，转身，朝着一旁，顺手抓起了扫把，往狗窝里的吴婶，挥打着扫把，打向吴婶。

    吴婶虚弱的身子，艰难地抬起手，护着脑袋，长吁短叹，一个劲地哀求道：“婷婷，别打了，妈求你了，别打我了，我……我不吃药了，我错了！”

    “啊呸！”

    吴婷一口浓痰，吐在了吴婶的身上，“你个死老狗，省省吧，病死了最好，哪有药给你吃！”

    骂骂咧咧一阵，她转身走回了堂屋，一边走一边骂道，“真他娘的晦气，什么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