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肯拉你们进去,但是进去的话就是九湾区了,你也知道那里面的人什么都有,我上一次贪小便宜拉着一个客人进去了,结果光天化日遭遇打劫,差点车都被人抢了,当时如果不是我眼疾手快油门踩到底,恐怕就真的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只能在这里停了,你们就自己进去吧,也就几步道,我顶多少收你们点钱,好不好?”
承欢掏出钱包,瞟了一眼计价器上的价钱,递过去一张百元大钞。
“师傅,你也不容易,不用找了,剩下的零钱就当是给你压惊了。”
柏宜斯动了动嘴,但是什么都没说,开门下了车。
“谢谢你啊,姑娘。”司机感激的接过钱,笑着说道。
承欢礼貌性的浅笑,跟着柏宜斯的身后下了车。
“这个九湾区看来还真的有点恐怖啊。”承欢看着一溜烟消失不见的出租车,伸手扇了扇呛人的烟。
柏宜斯单手插兜,扯着一边的嘴角戏谑的看着承欢的狼狈相。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就算忽然出现混混或是有人调戏你,都不会有警察来救你的。”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跟着你的。”承欢老老实实的站在他的身后。
柏宜斯抬步向着那条巷子走去,承欢一路竞走加小跑才能够勉强跟得上他的步调。
他走这么快,是要干什么啊!没事,腿长得那么长。
承欢还在心里对着柏宜斯的腿嘀嘀咕咕的时候,柏宜斯却忽然在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承欢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脊背,她伸手捂着鼻子,呲牙咧嘴歪倒在一边。
“喂喂,你要停下来,至少告诉我一声啊,我差点毁容了。”承欢想要打破这压抑的气氛,打趣的说道。
“哼,你现在嘴巴上的吵闹,事实上是为了调整自己内心的不平静对不对?”柏宜斯都快成精了,再一次看穿了承欢不安分的小心思。
“我”
“哝,就是这间了。”他仰了一下下巴,示意她看一间房子。
所谓的一间房子,就是一整排的平房,只不过每一间和每一间是有单独的门的。
房子散发着八十年代末期的味道,以及青苔和苔藓的沧桑感。门口还放着垃圾袋和零零散散的塑料瓶。
承欢下意识双手环臂抱胸,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你说来找他的,你去敲门吧。”
他很难想象,当初风光一时的隋锦年,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这种杂七杂八、人鱼混杂的地方。
隋锦年,他过的好吗,在这两年来?
承欢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那扇破旧的木门。
见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承欢不死心的伸手又用力的敲了几下,见还是没有人出来应门,承欢和柏宜斯面面相觑,他送了耸肩,表示不知道为何。
承欢叹了一口气,她垂下手,环视四周,随手捡起被扔在路旁的一根破旧折弯的铁棍。
“喂,李承欢,你要干什么!”柏宜斯惊诧的伸手制止她的行为。
“他不给我们开门,我们就只有自己开了。”
“喂,你现在的动作粗鲁的和你的身份及其不符合。”柏宜斯勉强笑了一下下,他紧张的伸手抢过承欢手里的铁棍。
“你在做什么啊?”承欢有些不快的说道。
“你这么做事私闯民宅,隋锦年有权利告我们的。”
“呵,你刚刚不是还说,在这里,就算打电话给警察局也没有警察会来的,不是吗?那你还怕什么!”承欢想要夺回那根铁棍,但是苦于没有力气,只得嗓门底气变得更足。
柏宜斯想了想,他把手里的铁棍丢出了好远。
“我来把门踹开吧。”
承欢见状好得意,乖乖的闪得远远地。
柏宜斯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修长的左腿,一个回旋踢就踹到了木门上。
“砰——”木门应声而倒,发出了沉重的一声闷响。
“哇!”承欢忍不住小声感叹道。
柏宜斯咳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承欢抿了一下嘴,抬步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