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听到他叫她的名字,她有些没用的心狂跳起来,不知何原因紧张无比。
“或许,你应该去找牧堂,重新要回你的工作。”他低下头,双手垂在腿的两侧。刘海儿遮住了他的眼睛,承欢只能看得到他微微垂下的嘴角和整个五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有些诧然,甚至惊愕不止。
“什么都还没有开始,你就想要推开我了是吗?”她扯着嘴角固执的问道。“你似乎把我想的太过懦弱了,隋锦年。现在的我,比以前强大得多,很多东西我已经不再恐惧了。”
“比如说?”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声音却变得有些别扭起来。
“流言、目光还有嘲讽,我一直以为是我心里麻木了,才会不在乎。可是重新遇见你的时候,我似乎想清楚了。那不是麻木,是因为那些人所知道的事情,我不在乎了。因为不在乎那些事,所以我不必在意。”她顿了顿,站起身,伸手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凉,致使承欢握住他手的时候她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我心里再过强大,这并不代表,你可以伤,你懂吗?”
“我伤到你了?”他抬眼看了过来。
细婉的注视,似乎能够看穿她心思一般,她吓了一跳,甩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
“我忽然应该感谢你离开了两年,然后如此全新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高兴。”他不怒反笑看着她的反应,一字一顿的说道。
瞳孔放大,她双手背在身后,青涩万分的看他。
“因为我知道我的李如夏还是以前的那个李如夏,你似乎多了一份我很喜欢的优点。”如果形容隋锦年的浅笑,那么她找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那一抹笑意就像是她收到了生日礼物一样,惊喜不已。星眸浅笑,他这样眯着眼睛只是笑,似乎向着真实的他更向前了一大步。
“你的微笑,我也很喜欢。”她突然脱口而出,说出口才后悔了起来。
“这算是我的优点吗?”他像是在逗她。
承欢却满心欢喜,她的心脏突然咚咚咚的跳了起来,脉搏她感受的一清二楚。
这…仅仅是仰慕吗?
应该不止吧!是不是还带着点喜欢?真正的喜欢。
想到这里,她忽然笑了起来。
“是我最喜欢,你的优点。”
这是一语双关,她似乎真的想要向他传达些什么。而不只是像以前那样,嘴里说着我爱你却并为此痛苦着什么。
是她最喜欢他,的优点。
似乎有些少女情怀,但着或许是真的喜欢上了他,从这一秒开始。
隋锦年和承欢商量着,决定打电话给了负责他父亲遗产的律师,打完电话他的表情似乎很不好。
“怎么样?”承欢下楼去接柏宜斯,回来就看见他坐在沙发上抽烟。
“情况似乎有些严重。”他吐着烟圈说道。
柏宜斯皱了皱眉,快步走到他前面,伸手躲过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我父亲写遗嘱的时候,找陈律师是在15号,可是父亲在27号死亡的时候,戴安拿出了一份由父亲签署的新遗嘱。陈律师对此表示怀疑,所以找了笔迹专家鉴定,确实是父亲亲笔签名。”他的表情很是失落,垂着头盯着桌上已经被按灭掉的烟蒂说道。
柏宜斯没有理会他的失落,一屁股坐在他身旁,一只手还搭在他的肩头。
“遗嘱出了签名,那内容也是隋老爷子的笔迹吗?”
隋锦年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是戴安代笔的。”
“以隋老爷子当时的病情,基本上没有那么清醒的头脑的,只要找院方开取医院证明,就可以证明戴安是在隋老爷子迷糊的情况下,逼迫他写的。”柏宜斯拍了一下手,一脸的精明。
“没用的,陈律师当时也是这么怀疑的。我父亲在入院之前曾经让陈律师安装了一台监控摄像头在病房里,调取了当天的监控录像,戴安是在我父亲口述的情况下,写的遗嘱。这一方面,虽然监控是不收声的,但是找了唇语专家鉴定,确实是属实的。也就是说,父亲压根就没有想要把遗产给我。”隋锦年否定了柏宜斯的设想。
在一旁听着的承欢,没有想到想要夺回原本属于隋锦年的遗产,竟然这么不容易,这其中牵扯出的东西,超不了她原本预想到的。
“那我们就从牧堂下手。”柏宜斯突然提到了那个让承欢不熟悉的名字。“他现在接管鼎盛门,虽然鼎盛门改了名字,改了主人。可是,据我所知,带头离开鼎盛门的那些人,还是忠心于你的。既然强的我们暂时打不垮,那就从弱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