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办公写字楼,夜风穿过没有掩好的窗子,划过纸张时有沙沙作响的灵异氛围。她喘着粗气,打着手电筒,迈进工作区的廊道。
从简宸与左逸宸的那栋房子出来,回到车里,夜鹰没有停顿的就一口气开到工作室。开了季礼办公室的门,第一时间去确认邮箱里有没有自己趁着简宸上楼找左逸臣的空隙,发送出的照片。
虽然手机没有相机聚焦的清晰,但要辨认出图中的人物还是可以的。
待确定完毕她给自己泡了碗面,并把邮件转发给了季礼,不过面还没吃完,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季礼来上班,如往常一样不去叫醒夜鹰,只是把她吃剩的面收了。他知道他早上起来就看到的邮件内容,又是她这半个月的工作成果,更知道完成这份工作她又得有多辛苦。
夜鹰,这个被一声一声叫出的外号,不止是别人恭维或讽刺她的一个代名词,而是她一次次挑战身体与精神极限所换来的。不管她的工作有没有很光彩,她确实是用她的劳动去赚取每一分的钱。
当夜鹰在昏昏沉沉中被自己的电话吵醒的时候以至傍晚。
除了躺在医院的妈妈,她生命中最后一个最亲的人,她的舅舅打电话来让她晚上回家吃饭。
家?夜鹰,应该说叶荧,她回到这个少年时期居住的地方,一个人在门前踌躇了好一会才迟缓地按下门铃。
这真的是她的家,除医院妈妈的病房以外她曾经的家......
开门的是舅妈,罗美娟。一个不用工作,最喜欢穿衣打扮和富太太们逛街打牌的美妇人。人如其名,舅妈的美一眼看上去是那种最传统的大家闺秀型,当然得是在她不说话的时候,尤其是那双眼睛,永远是那么明亮而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