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渊慵懒地倚在一棵桃树的树干上，似睡非睡，不远处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顾如瑾。温暖的阳光撒在他身上，仿佛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暖色。

    有粉色的桃花落在他的身上，少年人的容颜在桃花的衬托下愈发俊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追踪着顾如瑾的气息赶来的书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

    书遥不由得想到前世不知在哪里看过的一句话——“每一个少女都爱过这样一个少年，他迎风而来，宛如千树花开。”

    温柔了时光，惊艳了岁月。

    真正的人比花娇。

    睡着的漓渊，收起了平日里的锋芒和邪魅，干净得像个孩子。即使是看着这张容颜整整五年，但书遥还是不由得看痴了。

    “看够了吗？”漓渊忽然出声，缓缓睁开了漆黑的眸子。

    书遥顿时一惊，急忙单膝跪下行礼，“属下见过漓渊大人，属下该死。”

    漓渊轻笑一声，只见人影一闪，下一秒，他便站了在书遥面前。

    阳光忽然被阴影挡住，书遥低着头，保持跪着的姿势，一动不动。

    “为什么该死？”漓渊在书遥面前蹲下，声音带着戏谑。

    书遥敛下眸，没有回答。

    “本座问你呢，为什么你说该死？嗯？”漓渊伸手捏起她的下颔，俊脸微微凑了过去。

    书遥直直地撞进他深幽的眼睛里，那双漆黑的眸子一改往日的邪魅阴郁，溢满了玩味的戏谑和颓美甜腻的温柔。

    太近了，近到她几乎能数清对方浓密的睫毛。他温热的吐息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喷洒在自己的脸上，她的脸如被烫到了一般，迅速红热起来。

    “属下……不该冒犯漓渊大人……”书遥慌忙错开视线，不敢再与他对视，解释的话说得结结巴巴。

    “是么……”他故意拉长了尾音，笑得灿烂邪气，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低沉磁性的声音悦耳如天籁，这副戏谑邪气的模样一如五年前初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