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刑？不会是她认知的那个水刑吧……

    她曾经看过有关于商纣王水刑的记载，据说这种刑罚时间漫长而痛苦。那些水滴一滴滴地滴在头上，随着时间的推移，头发会脱落，头皮会被水滴剥落腐烂，露出头骨，然后慢慢贯穿头盖骨，最后会滴穿大脑，受刑者会在剧痛中慢慢变成一个痴人，最后慢慢死去。

    顾如瑾有些发怵。

    冷水一滴滴打在头皮上，淋湿了头发，顺着头发而下，浸湿了衣服乃至全身。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一下下地收缩，全身神经越来越敏感，肩膀的痛楚越来越难以忍受，最后演变成控制不住的全身的颤栗。

    湿透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影牢里的寒意不断侵蚀着她的身体，她觉得好像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连眼皮都在颤动。

    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血肉，难受到了极致。

    顾如瑾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顾如瑾，这水刑的滋味如何？”齐楚捏起她的下巴，细细端详她扭曲的表情，声音满是得意。

    她紧闭着眼，死死地咬着唇，保持缄默。

    “告诉我手札在哪……”齐楚轻轻抱住她，唇贴在她的耳边，薄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朵上，声音带着浓浓的诱惑，“我马上放你下来，你也不用忍得这么辛苦。”

    顾如瑾本就因为神经极度敏感而痉挛，他这一碰，更是开始剧烈发抖。她急促地喘息着，水珠不断从她脸颊滚落，分不出是汗水还是冷水。

    她艰难地从唇边挤出几个字，“别碰我……”

    “呵。”齐楚笑了一下，搂着她腰的手顿时收紧，另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不让她动，薄唇缓缓印上她紧咬着的嘴唇。

    他很有耐心，舌尖轻轻扫过她紧咬着的下唇，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顾如瑾闭着眼，努力曲起一条腿朝他踢去。但他反应很快，马上用膝盖抵了回来，看不见的银丝立即缠住了她的腿。

    “呵，你很能忍？”齐楚仍旧卡着顾如瑾的下巴，声音阴狠，“那我们就来做点……刺激的事。”

    “浑蛋，你有本事就杀了我！”顾如瑾几近崩溃。

    “杀你？杀了你能解本座心头之恨？三年前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你死一万遍都不够还的！本座会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正本座有的是时间。”他揪住她的衣襟，用力往两边一扯，随着“嘶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那白皙的肌肤刺痛了他的眼，他漆黑的眸子满是恨意。

    “本座不会这么轻易就杀了你的，相反，我会让你活得很久很久，久到你自己都不想活。”齐楚冷冷地笑了一声，猛地吻上顾如瑾胸前裸露的肌肤，一寸寸地啃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