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漓渊没有在她身边长大，但知子莫若母，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能从他口中说出的话，就绝对不假。

    “漓渊，你动心了。”莫绯烟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直起身子，看着少年清瘦冷傲的背影，缓缓地道。

    漓渊的脚步一顿，但还是没有回头，“关你何事！”语气恶劣到了极点。

    莫绯烟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偌大的殿阁之中，听起来让人格外毛骨悚然，“漓儿，你嘲笑我被那个人囚禁，你又何尝不是在囚禁她？你说，如果她知道她所经历的这一切不该经历的东西，会不会对你恨之入骨？！”

    “漓儿，你不该动心。身处高位，一旦动心，就有了软肋。有了软肋，就会变得……”莫绯烟几近疯狂的大笑起来，方才的优雅从容已经不复存在，“和我一样。”

    漓渊头也不回，脚下的步子却是迈得更快。

    直到离开忘月居好远，漓渊紧蹙着的眉才微微放松下来。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狠狠地揉了揉眉心，眼底一片阴翳。

    果然是疯女人。

    变得和莫绯烟一样？开什么玩笑！

    他漓渊，绝对不会如她那般懦弱！

    他认定的女人，就要靠他自己守护，绝对不会……让他人染指！

    一切对他产生威胁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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