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遥离开清芜的寝殿后，便往镜非阁的方向飞奔而去，无心理会一路上行礼问候的弟子。

    她迫切地想从漓渊那里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与清芜所说不同的答案。

    她跑得太急，以至于在一个拐角处撞上了款款走来的梵瑟。

    “哎！”

    梵瑟被书遥撞得后退两步，她稳住身子，刚要发作，见来人是书遥，火气顿时消了一半，“珩歌，你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做什么？看你这方向，是要去寻漓渊大人么？”

    书遥喘着气，点了点头。

    “大人不在镜非阁。”

    “你可知他在何处？”

    眼眸流转间，梵瑟隐隐约约看见面纱下对方似乎不太好的脸色，有些担忧地询问:“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书遥摇头，退开梵瑟挽在她臂弯的手，退开两步，正色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玉家的人？”

    “……你，你的记忆恢复了？”梵瑟猛地抬眸看向她，美目中满是惊讶。

    果然知道。

    “那个惊寒，是我哥哥，对不对？”

    “……是的，漓渊大人回来后没几日，我们便查到了。”梵瑟敛下眸，掩饰住眼底的黯然。

    书遥身子晃了晃，原来他们都知道，先前选拔赛她与惊寒对峙，想来也是安排好的，目的不过是试探她的记忆是否恢复。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他……怎么说都是我的亲人……”书遥如鲠在喉，声音微微哽咽。

    “抱歉……”梵瑟偏过脸去，不再看她，眼里满是歉意。

    但书遥偏偏在那双眼里看见了她最厌恶的同情！

    书遥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