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微微挑了挑眉，一向高傲不低头的漓渊竟然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他的揶揄，看来这挫得还不轻。

    齐楚面无表情地看向漓渊，语气平淡地问：“你为什么喜欢她？”

    漓渊思考了一会儿，发现齐楚这个问题成功地难倒了他——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喜欢她呢？

    或许是因为她的与众不同；或许是因为她对命运的倔强和不屈让他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又或许是她陪伴他走过了那段他此生都不想再回忆的阴暗时光。

    齐楚见对方陷入沉默，直截了当地开口道:“你喜欢她，不过就是因为你在她身上看到了与别人不同的特点。”

    “她在你眼里和别人不一样，那么同样，你也不能用对待别人的方法去对待她。”

    漓渊歪了歪头，好像的确是这样。

    齐楚顿了顿，而后叹了口气，轻声道:“漓渊，我说过的，你的高傲总有一天会伤害到你身边的人。”

    漓渊和书遥都是骄傲的人，因为骄傲，所以他们不会轻易卸下对别人的防备；因为骄傲，所以他们不能容忍别人忤逆他们。但如果他们二人都不肯卸下自己的骄傲，最终伤害到的还是对方。

    漓渊垂眸看向桌上的茶盏，沉默。

    方才书遥慌乱的样子又在他脑海中浮现，那双一向沉静空洞的紫眸中第一次那样满是惊慌和害怕——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书遥，哪怕五年前他将她从那间黑屋子中带出来时，她也没有露出那样恐惧的神情。

    果然是怕惨了他啊……

    漓渊第一次觉得齐楚的话有道理——他的骄傲会伤到他身边的人，至少已经伤到了书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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