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来看，还不算是太糟糕。

    “诶，这床上那个老头呢？”

    “哦，他被女儿接回家过年了，大夫前两天给他家里人介绍姑息疗法了，估计日子不多了。”

    那老头陈湘是记得的，她一时间很难抛去那人痛苦的嘶吼带给她的影响。

    薛云锐也会这样吗？他还年轻着呢，和他年纪相仿的孩子，要么是在上学，要么是在工作，而他现在只能躺在病床里。

    仔细想想，闻虞楚又何尝不是这样？她原本对于唱歌跳舞这些东西全然不感兴趣，但是却不得不去学习，去赶超身边的人。

    别的孩子都还在上高中、备战高考，未来有无尽的可能，而闻虞楚却要放弃学业来做这些听起来就有些虚无缥缈的事情。

    这公平吗？当然不公平，可是命运就是会这样，选中一些人让他们去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和折磨。

    “我明天还要接着上班，替同事，趁着过年假期多赚点加班费，可能没法经常来看你.....”

    “没关系的阿姨，我坐在这里，几乎没有人来，随随便便打打游戏，这一天就过去了，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真的。”

    “那行，”陈湘站起身，但总觉得很对不起薛云锐，“等下次来，我给你带点春天的衣服吧，我看这病房的温度挺高的，你也不能老是穿着病号服，得有多几身可以换洗的。”

    “好。”薛云锐淡淡地答应道。

    他想，自己起码要坚持过这个冬天，等着陈湘下一次来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