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呵呵,就是因为你没做什么。不对,你分明就是已经做得太多了!
看着对方控诉的眼神,陶千宜心中发虚,莫非……或许……难道……是她之前的告状意图,被识破了不成?
不过想了想,陶千宜还是觉得自己没错,这只燕子再不管管就真要上天了,嗯,她没错!
做好了心理建设的陶千宜,重新挺直了腰杆,那副死不改悔的样子看得李雁简直都要气笑了。
“你就不准备再问问我了?”李雁连珠炮似的发问:“我说‘没怎么’,你还真当‘没怎么’,就准备要这么糊弄过去了?粉饰太平?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陶千宜被他这股气势给压倒,尴尬的笑了两声,“那什么,你成语学得真好。”
“是吗?”李雁语气平平的反问了一句,继续道:“那我这里还有呢,你想听吗?”
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李雁紧跟着说道:“我这还有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见异思迁、喜新厌旧、反复无常、出尔反尔、变化多端、言而无信……”
“停停停。”陶千宜忙用右手指尖抵在了左手掌心,比出暂停的手势,“你这乱七八糟的,可都是在说什么啊?”真是越听越不对劲了。
“不明白?”
“不明白。”
李雁慢条斯理的摸了摸乘风的鬓毛,“可不是嘛,有道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陶千宜这会儿才真是哭笑不得,“你这说什么呢你,哪来的新人旧人,那你是新人还是旧人啊。”
李雁看她:“你说我是新人旧人?”
陶千宜被他看得略有些不自在,甚至对这个问题还无端生出些荒唐之感来。
这怎么……弄得就跟男女朋友吵架似的?他俩又不是那种关系。
陶千宜:对啊,是订了亲啊,是青梅竹马啊,是未婚夫妻啊,可那又代表什么呢?
︵↑渣︶而且,就算那什么,她怎么就被带入了负心汉的角色呢?李燕子你清醒清醒啊。
陶千宜一脸诚恳,要不是场景所限,甚至想要扑过去给他来一把执手相看泪眼,笃定道:“你是倾盖如故的新,人不如故的旧。”
陶千宜:快来来,你个李娇娇,快来看我这张真诚的脸。
大概是过犹不及,太过于真诚反而就显得有点假了,反正李雁是丝毫没有接收到她的诚意。
“是吗?还倾盖如故?我怎么记得你这个小家伙,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就差是没有直接上手打人了呢?”这会儿他倒是又想得起来小时候发生的事了。
陶千宜:那不是手太短,打不着嘛。
“得了啊,哄你两句,见好就收就完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你是想做什么?”翻身农奴把歌唱?
人这种生物啊,就是有劣根性。
见小家伙要开始不高兴了,李雁先头的那点子情绪便收了起来,往回缓和道:“这就不肯哄了?真没诚意。”
“就是没诚意了,你要怎么办?”
李雁能怎么办,只好是自己哄好自己了呗。
“我能怎么办啊——”
拉长了声音,见小家伙在那一双眼睛乱瞄着,李雁好笑的伸过手去,揉乱了她一头的发。
“我还能怎么办啊,当然是一会儿回去之后,给你买糖葫芦啊,怎么办。”
陶千宜正抬手理正发髻,闻言看了过去,“真的?不向嬷嬷告状?”
本来一串糖葫芦而已,在陶千宜眼中实在算不上难得,但架不住物以稀为贵。她身边的两位嬷嬷都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偶尔她要是吃上一次,她们虽然拦不住,但不说当时的唠叨,就是等过去了几年时间,没准还能被她们翻出来念呢。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那么小气的人吗?”李雁刚说完,又是觉得不对,“等等,你这么快想到了告状,别是你自己又憋着什么坏主意,等着要给我告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