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你这难道是可怜我在南边没能遇见貊,便要自己来表演给我看吗?”
李雁回她一个假笑,根本不想跟这个罪魁祸首说话。
就着他的狼狈,好生享用过了一顿早膳,陶千宜自以为了解的开口,准备认真关心下自己的小伙伴:“你这是认床了?”
李雁气都气饱了,一顿饭根本没吃两口,此刻端着一杯浓茶,懒洋洋得抬了抬眼皮,“不是。”
陶千宜却觉得他这是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跟我你还装什么啊,我又不会笑话你的。”
李雁:那刚刚笑话我的大概就是鬼了。
“不过你这个样子,往后再要想出门可就麻烦了。像我这次南下,最惨的一次,甚至都是睡在了马车里面。啧啧,这要真是换了你来,还不得几天几夜都不能合眼了。”
李雁再次看她一眼,不想说话。但睡在马车里又是怎么回事?她身边跟着的这些人都是死的不成,怎么会敢出这种差错。
心中盘算开了,准备稍后等回了侯府,就好好找丁叔询问一下。但一码归一码,李雁这会儿完全是不想搭理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姑娘,胃疼。
催促着陶千宜早点启程,李雁将人安全的送回了陶家,便转身带着一干护卫离开了。可没给他机会抓住丁叔他们,那边他爹便把此行的十几个人全叫了过去。
李雁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他爹这是在瞎积极什么,算了,困,睡觉去!
陶千宜好不容易回了京城,一开始是真没留意到李雁那头的不对劲,她忙啊,这次是真的太忙了。不仅暗地里要去向泰宗帝当面详陈,明面上还有几位小姐妹等着她一一拜访。
尤其是,为了泰宗帝这一次的任性,陶千宜实在错过了太多的事情,不仅仅是周兰与十皇子的婚礼,还有她家大姐陶安安的及笄礼与婚礼,嘉绵郡主的出生、洗三、满月、百日,杭家嫡长子杭以清的婚事,闵王府庶长女齐昙的婚事……
她不过才是离开了一年半的时间,怎么这京城里面就能发生了这么多的喜事!
该补礼的补礼,该赔罪的赔罪,等到陶千宜终于再闲下来的时候,一看日子,都已经快是要过年了。
陶千宜:……我这时候感叹一句“时光如水,生命如歌”,没毛病吧?
但人一闲下来,很多先前忽略的小细节,也就渐渐冒出了头来。
“哎?那只燕子是不是有一阵没来了?”陶千宜奇怪的问向身边两个小丫鬟,生怕是她自己记错了。
没闲得无事来找她磕牙也就罢了,怎么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连银子都没来再找她拿过?他这是终于改了性子,知道人间疾苦?还是干脆就直接是人间蒸发了?
合春无奈:“姑娘才刚注意到这点吗?奴婢上个月就已经跟您提过这事了。”
“是吗?”
陶千宜想了想,实在记不清有这回事了,那时候她光顾着应付三房陶容容了。这小家伙因为她错过了陶安安的几件大事,就跟是抓住了她的什么大把柄似的,很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跟她闹了一阵。
想不起来干脆不想了,陶千宜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合春摇头:“奴婢也不清楚,近来也没听说李世子领了什么差事要做。”
合雪补充道:“不仅没有领新的差事,奴婢听宁生说,李世子连先前的礼部司,现在也是不再去了的。”
陶千宜更纳闷了,“那这是怎么回事?”
主仆三人面面相觑,都想不通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