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千宜还没说什么呢,那小猫倒是激烈挣扎了起来。
趁着李雁不敢下死力气捉它,小小的身子悬空翻腾了两下,后腿往李雁的手腕上借力一蹬,便是往陶千宜的身上扑来。
“呀!”
陶千宜原还当是这只小猫跟她有缘,见它扑过来时也没有动作,却没想人家只不过是把她当作了一个跳板,踩着她的肩膀便又不知道蹿到哪个房檐上去了。
“这小畜生。”
李雁气得要跟上去,陶千宜拉他一把,“别追了,有点疼。”
或许这就属于是一只被强迫救下来的“猴儿”,人家现在也是有小脾气了呢。
“怎么了?怎么了?伤到哪了?”
李雁围着她打转,陶千宜抬手摸了摸,“脖子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被划到了。我们先出去吧,这里太黑了,看也看不清楚。”
可巧,两人刚一出来,就碰着了陶家的府医程大夫,程大夫还想装作没看见呢,结果被李雁一把给带走了。
“我说你们两个小家伙出来看花灯,拽我这个老头子干什么,老头子还赶着要去打酒呢。那万巷的特酿,可就只卖今天这一天的。”
“程大夫别瞎说,你可一点都不老。这两天你没在府上,小宝还总念叨你呢。”
程大夫听着陶千宜这话,捋着胡子的手一抖,好险没有拽下两根来,警惕道:“四少爷念叨我什么?”
“程大夫你猜?”陶千宜一边说,目光一边在他的胡子上打转。
也不知道是不是陶千卓小时候,陶千宜有带他去薅过几次程大夫的胡子,等到陶千宜再不干这事了,陶千卓倒是很好继承了下来,甚至还有发扬光大的趋势。
程大夫脸都皱了起来,想他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要不然还是早点回老家吧。
还好今日人们大多去了城东,李雁随便就找到了间酒楼,要了个里外的套间。把程大夫一人留在外面歇脚,李雁先给陶千宜检查了一下。
果然是被挠到了。
脖子的左侧上多了道红痕,微微破了些皮。也不知道就刚刚那只小猫的高度,它是怎么正正好挠在了中间的位置,不高也不低,显眼极了。
“怎么了?不严重吧,我就刚刚有一点疼,现在都没感觉了。”陶千宜被李雁皱眉的样子唬得不行,没说见义勇为还带要破相的啊。
“怎么不严重,都破皮了。”
陶千宜都被他给吓到了。
结果等叫了程大夫来看时,老大夫一打眼就喷了:“就这?就这?你急急火火拉了老夫来,就为了看这?嘿,得亏你们俩今儿个是正好碰上了老头子我啊,不然等到了我明天再回伯府的时候,它都该自己长好了!”
程大夫骂骂咧咧的就想走,被李雁又给拉了回来,指着陶千宜问:“不用开点药吗?”
“开什么药?开什么药?买药不要钱啊。要开也就开点黄连清热解毒,三姑娘要吗?”
陶千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