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然后?”冯金锭嗤笑,弹了弹自己指甲:“然后自然是皇长孙现在不好了呗。”
“咳!”李信义看了她一眼,警告道:“皇长孙自然福泽绵长。”
“是是是。”
冯金锭颇为敷衍的翻了一个白眼,嘴里小声嘟囔:“在自己家里,还装个屁。”
然后不等李信义再瞪过来,冯金锭立马抢先一步提高了音调。
“事后据说有六皇子府的人去找了高僧批命,高僧奉劝六皇子要多行善事,尤其是在皇长孙百日前,六皇子作为生父,绝不能行恶事、伤人命,否则六皇子有皇上龙威庇佑,或不会有事,但皇长孙到底年纪太小,恐会有伤寿数,立不住。”
陶千宜奇怪道:“真的假的啊?这是哪家寺庙的高僧,这么敢说话的?”赶明儿她就去添香火钱!
冯金锭起身过去敲了下她的额头。
“我看你也挺敢说话的。”
陶千宜抱头委屈:“娘你自己刚刚不是也有说……”
小孩子犯错,全是跟大人学的!
略略略~冯金锭一挑眉。
“我说的,和你说的,那能一样?再者说了,我刚说,那也不过是说六皇子,你这么小小一人儿,要对神鬼多怀敬畏之心,懂了吗?”
“懂……”没有。
陶千宜继续叭叭的。
“那我也没说神鬼啊,我说的是那大——”
‘和尚’二字尚未出口,陶千宜就又被敲了。
陶千宜:嘤~娘你不爱我了。
“咳咳咳!”李信义都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了,“我说你们俩啊……”是真都挺敢说的。
陶千宜嘻嘻笑着,装傻充愣。
冯金锭根本理都不理这话,只顺手把李雁也给打了一下。
李·懵·雁:我咋了我?这里有我啥事啊?我刚那也没说话啊?
“娘,你打我做什么?我刚也没多嘴啊。”
冯金锭理直气壮。
“打得就是你这个木头,你娘和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干看着?”
李·继续懵·雁:被欺负?哪?
“没吧?刚爹他好像也没说什么?”
这样说着,李雁还一脸狐疑的看向了李信义,难道他刚才有走神了,没听到?
父子两个用眼神交流起来。
李雁:爹,你说啥了?
李·儿子不能要了·信义:老子什么也没说!
李·不信·雁:那娘她怎么这么大火气?
李·这儿子绝对不能要了·信义:关老子屁事!
还是冯金锭开口,才打断了他们父子的“深情对望”。
“哦,‘没说什么’?这么听起来,你还觉得挺遗憾的了,是不是?你是不是其实就盼着让你爹说我们娘俩点什么,你那心里就痛快了?嗯?”
李·纯懵·雁:“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娘你今天怎么有点……”不讲理?
李信义:呵呵,你刚发现?那是就‘今儿’吗?那是一直就很不讲理的好吗!
“我今儿怎么了我今儿,你说,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好好说的。”
冯金锭伸长胳膊,也拉过了一个小凳子,就这么正对着的,坐在了李雁面前。
“你说吧,我听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