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秋萦外衫往地上一丢,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气得秋萦暴跳如雷,尤其是看到风向月脸上惯有的笑容,怒气上涌,娇声怒喝。
“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你再蛮不讲理休怪我不客气了!”风向月耐着性子沉声警告,嘴角依旧是淡淡的笑容,越看越觉得那是不怀好意的嘲讽。秋萦才不管,只晓得自家的清白毁了,不报仇难解心头之恨。
“闭嘴!该死的登徒子,拿命来赔本姑娘的清白!”
招式越发凛冽,手下不留情。风向月见状,左右躲闪,秋萦也讨不了多少便宜。目光一瞟,但见风向月自始至终笑吟吟的神情,让秋萦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心中难免有些寒颤,连生气都是笑吟吟的模样,这人……有够恐怖!
“你好大的胆子,恶人先告状也就罢了,还要一再刁蛮任性!莫非是想趁机以身相许?”
“你这个娘娘腔,谁让你长得像女人,根本不是男人!谁嫁给你谁就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你以为本姑娘稀罕看见你!以身相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只怕是你命中注定孤独终老,这才想尽办法轻薄姑娘,不要脸的登徒子,人人得而诛之!”
风向月承继风行的俊美,自幼虽知晓自己容貌出众,却从未有人对说他是娘娘腔这等污言。
像女人?莫大羞辱将风向月气得怒发冲冠,着实辱没了他,眸中冷意顿显,一掌逼迫秋萦后退自保,纸扇刷的一声挥开,昂首挺胸傲然挺立,斜睨衣冠不整的秋萦,嘴角笑意不散,依旧是笑吟吟,此刻愈发觉得阴森森,让人冷汗淋淋。
“既然毁了你的清白,在下定然不会逃避退缩。只好委屈姑娘下嫁,一来保住了姑娘清白,二来也便于在下证明是否是男人。”
秋萦怒眼一瞪,天下岂有这等便宜事!
“妄想!”
“这可由不得你!”笑里藏刀,纸扇依旧休闲轻摇,闲适无比,然,秋萦却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怒气和邪气。倘若他要和她一较高下,生死相搏,她反倒不怕,就怕这种似笑非笑,阴森森又邪肆的笑法,好像只要她再敢多说一个他不愿听到的字,他就会……
秋萦突然一反常态,竟收起双刃,敛起满身怒气,异常冷静的静静盯着风向月,状似被驯服的烈马,其实心里却在噼噼啪啪的打着小算盘,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想因为一时之气,粗莽行事,做出什么日后后悔莫及之事。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女子也要能屈能伸,忍一时之气换得太平盛世。
两人静默对峙,谁也不甘示弱。
而房外偷听之人突然听不见房内发出任何声音,满腹疑惑,十多个人静悄悄的围在门口,就盼着能听到一字片语,有的甚至干脆趴在地上,占据下方有利位置。怪了,怎么突然没声音了?方才不是还吵得热火朝天,打的火热吗?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困惑的眼神飞来飞去,莫非那姑娘真的被……
不会吧?!
人不可貌相!
哇!厉害啊!
所有人的目光突然全部射向风行,默默传递着同一个意思:即将出生的孩儿该取名了!
……